终究收回落到骨琴上的视野，欧阳沉香道：“听闻昨日五叔叔找回了走失多年的十mm，可就是你？”
欧阳沉香神情专注地想了想，抬起双手中的玉筷，开端敲击起家前矮几上材质不一，高矮不一，所盛净水多少不一的杯盏来，声音若珠落玉盘，叮咚清脆。
“跟我来！”
“娘，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欧阳姝帮她顺了顺背，仔谛听了听那乐声，道：“您听，除了沉香，那边仿佛另有一小我。”
“姝儿，半个月后的擒王会，你筹办得如何样了？”三夫人问道。
“娘——”欧阳姝一听这话，内疚作态地挽住三夫人的臂弯，面色羞红起来。
三夫人皱着眉核阅了凤九鸢一眼，不悦地走下回廊前的台阶，绕过花坛，来到欧阳沉香与凤九鸢的前面，瞥着凤九鸢嘲笑道：“哟，这不是十侄女儿文君么？”
凤九鸢固然行了礼，三夫人却仍不正眼瞧她，自做文雅地端着身子双手环胸道：“哼，你倒是自来熟啊，轻车熟路地就来找上了沉香，公然是乡野来的粗鄙丫头，不知尊卑礼数，进别人的处所连声号召都不打。唉，这五弟与五弟妹还真是老了，外头随便一条阿猫阿狗都能捡返来认成是亲生女儿！”
凤九鸢莞尔一笑，朝他行了个礼道：“九哥哥好！”
三夫人也仔谛听了听，确如欧阳姝所言，除了欧阳沉香的歌声与击乐声，另有人在用琴声给她伴奏。可这沉香在府中向来喜好独来独往，也向来不会将外人带进府中……
“好！”
他并未开口问她是谁，但凤九鸢一看便知他就是三老爷的三子，在欧阳家属中排行第九的少爷，欧阳沉香。先前五夫人说过，欧阳沉香此人脾气奇特，在家时脾气寡淡，老是独来独往，却喜好去钻人多的茶肆，弄诗唱曲儿。要靠近他并驳诘事，只需投其所好。
凤九鸢停下操琴的行动，将骨琴至于一边，朝三夫人与欧阳姝行了个礼道：“三伯母好，三姐姐好！”
“棠梨花炤炤，酾酒有藇香，晓来零露枛，晚来雪如霜……”
三夫人笑了笑，这才重视到从东南院落传出来的乐声，皱了皱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不晓得为娘如何就生了这么一个整日里不务正业的儿子！一天到晚净整些没用的，如果他将这些闲工夫多多用在修炼上，客岁的家属比试那里还能败给阿谁最没用的欧阳鸿初？！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原是闲来逛逛，俄然天籁之音入耳，便心生猎奇，出去一探究竟，没想到那好听的曲儿竟是九哥哥唱的！”
……
见他过来，凤九鸢放下骨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