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有才明天半夜才睡。明天早上来得晚了些，恰好碰上李姑太太服毒这一幕。挂着相机在一旁冷眼旁观。见前面有些早就筹办好了的人在那边对着这一幕狂拍，便也举起相机，将那些拍照的人也都拍了下来。
齐意欣站起来，捧动手炉在屋里来回走动起来，脸上波澜不惊。不过才过了一个年，仿佛已经长大很多，沉稳很多。
“你说，我们该如何办？”齐意欣反问道。她有好些设法，但是却不晓得是不是合适这里的实际环境。
毕竟人的生命只要一次，死而复活这类事，只存在传说和神话当中。
齐意欣哼了一声，道：“真是恶人先告状！――算你狠！”
康有才走到方满身边，两人的神采都很严峻。
“然后？”齐意欣长眉一挑，“然后当然是做专题。将我们前次在戳穿李大蜜斯瘦马身份的时候，轻描淡写提过的江南辉城李家巷大火案，拿出来大书特书，和李姑太太的服毒他杀放在一起衬着。跟严先生说，让他务必将李姑太太的服毒他杀，和李家巷大火联络起来。看看李家巷数百条性命，和李姑太太一条性命，孰轻孰重！”
方全在报馆门前瞥见这一幕，眼睛眯了起来，深思一番，过来道：“这是谁家的老太太？想不开，也不要在我们报馆门前来这一出啊！――我们跟你们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们在我们门口肇事，我们今后还做不做买卖了？”
正说着话，人群里响起此起彼伏镁光灯闪动的声音。不晓得从那里钻出来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拿着拍照机对准地上躺着的李姑太太一顿猛拍。
康有才来到齐家的时候，齐意欣刚吃完早餐。
你想用以死抗争的体例，来诉说你的“委曲”！
瞥见齐意欣焦心的模样，康有才帮着想主张：“要不我们对李家来个狠的，将他们跟发卖烟土有关的动静抖出来。如何样？”又啧啧了两声，“可惜他们把李家巷给烧了，不然阿谁瘦马窝子，也能大做文章。”
康有才摇点头，两手一摊，道：“要我说，真是一点体例都没有。这个哑巴亏，我们是吃定了。――也只要等这一阵子过了，再从别的处所找补返来。”
“三蜜斯，您说，我们该如何办？”康有才摸索着问道。
康有才讪讪地笑，道：“三蜜斯，这不一样的。我们缇骑不管做甚么，都不会摆在明面上。――像这类哑巴亏，是向来沾不上边的。”
齐意欣摇点头。觉到手上的手炉有些烫手，将之放在桌上，沉吟道：“烟土之事，我们就算晓得是跟李家有关，但是并没有本色的证据，做不得准的。你看李家拿性命相搏，我们有证据的东西。都快被他们翻盘了，更别说那些口说无凭的烟土买卖。――不可，临时还不能把这一点拿出来，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发明我们晓得他们的奥妙，就更不好了。”
刘妈是李家巷独一事前逃出来的相干人士，被齐意欣他们从江南带返来。签了卖身契，临时安设在顾家的别庄里。
康有才恍然大悟，笑道：“三蜜斯好主张！――刘妈还在顾家别庄住，本来是筹算过年后让她赎身，送她去都城的。现在要如何派上用处？”
齐意欣倒是有个别例能够一试，可题目是她并不能亲身出面。――她还不能透露本身的真正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