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连续串的行动都是后话,而现在我们的大猪脚儿卓飞正跟着赵溍的亲卫头子在西园中闲逛。
亲卫头籽实不知该如何接话辩驳,又想到自家大人在交代号令时,还特地丁宁本身对方能言善辩,以是千万不要和对方多做口舌之争,是以这小子无法之下只好把脸一沉,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冷冷地言道:“知州大人请吧,二位经略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卓飞嘿嘿一笑,一分折扇,风骚地摇了两下,俄然感慨地言道:“本来识时务者便是豪杰,那天下豪杰当何其之多也,死鬼吕师夔算是一个,蒲寿庚也算是一个,凡此各种,放眼神州,还真是数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王挫见徒弟真跟着去了,心中总感觉担忧,却又无法,只好大喝一声道:“那小子听好了,我徒弟如果有何闪失,那我们就屠光了你这经略衙门!来人,把这经略司给我围起来!”
卓飞一看,只见面前竹林富强,唯有一条花径通向竹林深处,看上去甚是有情调,当然了,现在在卓飞看来,却也有些可骇。
卓飞思路飘飞,傻乐了好一阵儿,这才回过神儿来,又一分离中折扇,一步三摇地向着凉亭走去。
“那大报酬何还不移步”亲卫头子没好气儿的说到。
卓飞留下亲卫头子独安闲风中混乱,悠悠然地沿着花径向前,约莫走了五十几步,面远风景便豁然开畅起来,轻风习习,流水淙淙,假山石潭,凉亭花榭,竹林环绕当中竟能有如此美景,实令人不堪欣喜,而马至公爷的广东经略司衙门若和人家广中经略司的西园比起来,那......那的确就和茅房差未几了。
亲卫头子被卓飞这一套套儿的兵法搞得是头晕脑胀,再也忍耐不住,说道:“若欲拜见我家大人,唯此一起能达,卓知州如果不敢出来,那大可就此止步,打道回府去也。”
“不急,不急,你看着竹林富强,幽深不知绝顶,本官也是知兵之人,我跟你说,这如果在疆场上的话,那讲究个逢林莫入,实在不但要莫入,就是走路都应当离它更远一些,以免有伏兵杀出,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嗯,另有,如果逢秋夏季干物燥之时,那这林子就更不能随便入了,不然一旦敌军放火,那就是全军毁灭之祸了!再者,这树林也分多种,大木高壮而不易燃,矮树易燃却威嫌不敷,唯有竹林倒是既高大,又易燃,若陷此中,那必是没顶之灾也,当然了......”
王挫这招儿一出,广中经略司的亲兵也是大惊失容,从速封闭各门,就连弓手也登上了墙头,严阵以待。而广州各部禁军很快也得了动静,更是吓得半死,因为若要被人家在城中将经略司衙门给端了的话,那的确就成了天方夜谭了!
赵溍脸皮抖了一下,淡淡说道:“自知不敌,退而保存气力,虽不算是豪杰,却也有情可原,总好过莽夫以卵击石,去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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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飞固然会下围棋,但也仅仅只是晓得法则,不会乱下罢了,不过这也无妨,因为就算他不精棋道,但也能听出来这两个鄙陋的老头儿压根儿就不是在会商棋局,而是在肆无顾忌地指桑骂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