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甚么强盗逻辑,亦绾也不管了那么多。我萧亦绾想要的东西,就没有抢不到的事理,就算是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获得。
最不幸的一次是亦绾刚爬到树上,就被一片树叶上的暗藏的洋辣子给蜇了一下,好歹不歹地恰好蜇在眼皮子上,那钻心的疼啊,火辣辣的,跟有无数根刺在往肉里蹿,亦绾至今想来都会浑身不自发地直颤抖。
亦绾感觉刚才那一脚踢得实在是不过瘾,又抬腿扳了一脚,家明赶紧跳起家来挡住来势汹汹地一记无影脚,还好,还好,没被踢中关键部位,嘴里却唏嘘不已,叫苦不迭,“喂,你这女民气肠真够暴虐的,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萧亦绾定了定神,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晕畴昔,丫的,这家伙一准是投胎的时候阎王老子老眼昏花倒置了性别,亦或者是个不折不扣的脂粉堆里疯疯痴痴的贾宝玉,不过人家宝玉好歹还是个风骚多情的痴情种,他,算了吧,顶多算个呆头呆脑的大笨鹅!
“刚才沿路下山的时候,瞥见这些果子乌黑乌黑的,就顺手摘了一个,味道还不错,亦绾要不姑息姑息,先填饱肚子再说。”他不疾不徐地说着,然后伸手从衣兜里取出几个乌溜溜的桑葚果子递到亦绾的手里,乌紫的汁液溅了他一手。他‘嘿嘿’地笑着,然后将手在衬衫上揩了揩,又重新递给亦绾。
亦绾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子呼天抢地地耍耍小性子,将河滩上的小碎石子恨恨地掷进河里,出现层层波纹。一会子又喃喃自语,低着头,扁着嘴,用手里捡着的短树杈在泥沙上胡乱地涂涂画画。
“你受伤了,”他没有答复她的题目,而是用牙齿将他的红色T恤衫的一角撕咬下来,撕成一块块颀长的白便条,为亦绾包扎伤口。
实在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喂,阮家明,你给我弄点吃的东西去吧!但是求人的事情,毕竟对萧亦绾来讲比用刀子架在脖子上还让她难遭到崩溃,以是改用问句不至于丢了本身的面子,也减缓了他们之间的那种死仇家的难堪氛围。要不是本身受了伤不能转动,她连一句话都懒得和他说。
嗳哟喂,竟敢学会顶撞了,亦绾一脚扳畴昔,家明嗷嗷地揉着屁股喊疼,边揉边惨兮兮地说,“一个女人家,如何一点都反面顺?”
那一刻,她感觉镜子里的本身像一只破茧前颤抖着娇弱的身躯的蛹,很多时候咬紧牙关忍下来的疼痛会比用口诉说出来的委曲更能够见证蛹化成蝶的那一刹时的高兴与泪水吧!
另有一次更风趣的是,也是吃桑葚果子遭的大罪。那棵生善于水池边的桑葚树实在是太高大了,但上面簇簇吊挂着的乌黑的桑葚果籽实在让人馋得直流口水。二狗子猴了几次没猴上去,也不知从哪偷来的大竹篙在树叶内里捣啊捣,捣啊捣,一个果子都没捣下来,反倒捣破的一个大马蜂窝。二狗子吓得竹篙子一甩,拼了命的捧首鼠窜,很不幸的还是被叮得满头是包,厥后在泥地里滚了一遭,才幸运从虎口逃脱。
阮家明,你有种你就给我滚返来,看姑奶奶我不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剜下来,我萧亦绾就跟你姓。
哎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阮家明,哼!亦绾撇着嘴,眉毛倒竖,鼻孔里‘吭哧吭哧’地喷着热气,但较着是有气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