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沈听夏问起她故乡的事儿,林氏眼睛都亮了,与有荣焉地讲起了陇山的趣事、民风和特产。林氏的倾诉欲获得了满足,姜氏更是听得津津有味的,毕竟她之前的八卦覆盖范围只要她的故乡杭州府和长安,现在能把八卦的魔掌伸到关陇世家,姜氏内心可冲动着呢!

林氏和姜氏不明以是地对望一眼,实在搞不懂她们主仆这是唱的哪一出,咋了,莫非说这个小厮晓得他家女仆人要送宝贵的湖笔,他先皇上不急寺人急地舍不得了?

沈听夏摇了点头,沉着脸道:“这都甚么时候了,世子爷一贯勤恳,现在早已经到礼部当值去了,如何会彼苍白日地还在府里闷头睡大觉?怕是底下人躲在屏风背面躲懒贪睡呢。王妈妈,你出来瞧瞧,看看是哪一处的下人,拖出来好好责问一番,这都几时了,主子们都起来了,她倒是娇贵,还躲着不起家!”

方笑雪出身同州府、姜氏出身杭州府,都不是长安人士。姜氏这话一说,林氏的眼圈就微微红了,方笑雪和姜氏嫁过来好些年了,她但是本年才方才嫁到长安,正被思乡之苦折磨着呢。

这边正说着话,绕到屏风背面的小丫环俄然惊叫了一声,像是见了鬼似的,红着脸就从屏风背面退了出来,话都说不清了,指着屏风道:“里头……里头的榻上仿佛有人!”

紫苏已经上前去,把紧闭的书房门一把推了开来,沈听夏朝林氏姜氏比了个请的手势,道:“二位夫人随我来吧。”

湖笔、徽墨、端砚、宣纸为文房四宝之上品,善琏湖笔更是此中之首。林氏与姜氏也都是大户人家出身,都晓得这善琏湖笔的名声。沈听夏这么风雅割爱,她们天然是受宠若惊的。若真是好笔,拿归去本身用也好,送给夫君也好,都是很面子的。

姜氏整了整衣裙,扶着小丫环的部下了马车,走上前去处着林氏屈了屈膝,满面笑容地打了号召。林氏出身杰出,礼数也很全面,很客气地回了礼,内心确切有点懵逼,这方笑雪打得甚么算盘?她本觉得只请了本身一个,如何把姜氏也给请来了?

沈听夏转过甚来笑着与她道:“也没有甚么特别的事儿,我得了些同州府的故乡特产,特地请了你们过来坐坐,还望两位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沈听夏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俩说着话,手指不由地悄悄在桌案上叩击,约摸着机会成熟了,“呀”了一声,轻拍了拍本身的额头,道:“聊起处所特产,我们府上另有几支善琏湖笔,都是极好的,正宗善琏镇产的,就是在长安也不好买到的。两位也都是大师闺秀识文断字的,恰好送与你们,就在前院书房,我带你们一块畴昔挑吧。”

林氏也传闻过魏青峰的大名,内心不由开端有些恋慕方笑雪,如许的好郎君,但是平凡人求也求不来的呀!

三小我一起走一起说话,倒也不冷场,很快就来到了镜春院。

紫苏皱了皱眉,轻声问沈听夏:“夫人,许是世子爷还在里头睡着?”废话,魏青峰的书房,屏风背面那一处也只要魏青峰会睡,除了他还能有谁?

林氏眼眶潮湿,抿嘴一笑,道:“您真是故意了。”内心生出一种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之感。

沈听夏也不插嘴,也不在乎林氏恋慕妒忌恨的目光,只是不经意地往一旁的山川屏风后瞄了一眼。屏风背面是个独立的小空间,有床铺,平常魏青峰读书读累了便能够直接歇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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