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温家老爷年纪亦不小,出京去偏僻地区为官一定耐得住凄苦,要比及能召回之时,身子骨却不可了,也有些得不偿失。
但要留在京中,礼部是不成能的了,便只能在其他几部当中选。
现在他又如何会让先帝贤明受损,让仇氏有机遇将当年之事翻出。
当初太夫人调用的那五千两白银,温家老爷早已典范卖一两幅画家圣手的真迹而凑齐,剩下的便只要仇氏当年占去的那七百亩良田。
留下温家老爷也为温长明的前程犯愁时,温府的管家前来与温家老爷在偏厅道:“老爷,张府的嫁奁盘点结束了。”
温老爷子便道:“仇伯爷本日也是来落井下石的?”
本日因天子罚了温、仇两府,而张家伯爷就上表要求与温府断亲,将温宥娘姐弟带回张府,好令张氏有子嗣奉养香火。
仇伯爷一听温老爷子这话,便知温宥娘姐弟本日也要离温府而去了,想带走温长明兄妹三人的心机便淡了一些。
温长明兄弟五代内不得科举,便是温长慧以后嫁人,亦算在五代内,谁让此时律法,尚将嫁出女算作抄家灭族中的一族。
有温府太夫人调用张氏压箱银在前,拿张氏的银子放印子钱。便是今后被人发明,因放贷银子来于张府,打的又是温府名头,只要账目做得好一些,与仇府并无毛病。
就宁氏所熟谙的温宥娘,那性子是决计不会留在温府中的。
但借着仇府的势,让温长明兄弟参军倒是别的一条路了。
此事也不是一时便成的,仇伯爷获得想要得答案,便起家拜别。
仇氏,于昨夜子时他杀于天牢。
两人自先帝起便分歧,又恰好娶了同一族的妻室,当年先帝之时储位之争便将两人那点连襟之情耗损殆尽。
比及当时,温余卿也当作婚了,这一嫁一娶之间,中馈便还在温宥娘姐弟手中,决计比在云姨娘手中的要强。
温老夫民气中憋屈无处宣泄,怒道:“当年若不是那贱人,温府哪会有本日!现在老爷被连降三级,我儿一个放逐边关,一个被撵出了都城,她仇府竟然只被罚奉半年!”
想他仇府百年府邸,再混账也没胡涂到让自家女儿占前头原配嫁奁的事出过,更别说印子钱之事。
到时他温府的名声,再烂上一层,恐怕是连二房都保不住。另有谁家娘子敢再嫁到温府来?
只要子孙辈能出息,以温府现在的职位,从文还是从武,也并无不同了。
到时她必定是要留在京中奉养老夫人的,总不能将云姨娘留下来在京中迎来客往。
昔日温家老爷乃礼部尚书,文官为母、为妻奏请诰命,勋贵为妻请诰命、为子请世子,都要经礼部尚书同意,是以便是两边多有不待见,也要对温府客气三分。
只可惜张老伯爷早已不是年青时的性子,多年的落魄将他的性子打磨得更家沉稳与油滑。
温家老爷在书案上写好了一封给仇府伯爷的信,待风干后折叠加印,着人送往仇府,寻仇府伯爷来温府一聚,为张氏那七百亩良田。
张家伯爷与温家老爷比及仇府伯爷,也并未多说,只将那七百亩良田交割结束,各自签书画押。
温老夫人哼了哼,到底是精力头不好,也不想再提仇氏此人,便问:“宥娘呢?怎的没在?”
他之前想要带温长明兄妹回仇府,防的便是温宥娘姐弟,只恐他们姐弟为报母仇将这笔恩仇又落在了温长明兄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