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是别人,恰是温宥娘觉得早已经该回京的,断了腿的不幸人――孟世子。
直到,六太夫人的门开了,有丫环扶着六太夫人走了出来。
怎的还住在朝阳楼,未曾分开?
冬梅见她返来,只将门口的两个丫环送走,才转头跟温宥娘道:“女人,之前娇姨娘的爹娘来了一趟,说是娇姨娘自京中张府带了一封信来给女人。”
等出去的小厮再出去之时,便带来了他想要的动静。
长字是温长倬这一辈嫡出才有的字辈,温长倬身为庶子,便是温家大爷再喜好独自加了字辈上去,也不是真敢闹到祖地去的。
温宥娘点头,“自是信得过的。当初庄子的事情,便是他们两个查出来的。不然我们姐弟跟舅家还得被蒙在鼓里。恐怕收了地契都还不晓得庄子已经被换过了。”
“但是寿礼还未曾寻的?”温宥娘又问。
六太夫人听了点头,“这般措置倒也没错。只你说你将江南的庄子交给一个姨娘的家里打理。但是放心得下?”
按说国公府要得知孟世子在外受伤,便是开初因伤势题目不好挪动带不回都城。可现在都一个月了,如何看也该回京了。
只坐在轮椅上挡着温宥娘的道,在那提及他在江南城的这段日子过得如何。
你身为男人的自负去哪了?你孟氏一族的名声要不要啦?
温宥娘说完,仿佛有想起了不当来,忙弥补道:“实在家谱上只单名一个倬字,长倬只是常日里那么喊喊。也记在了我们姐弟生母名下,算得半个嫡子了。”
“但是京中出了大事?”冬梅问。
幸亏六太夫人也没把温家大爷的荒唐放在心上,温家老爷跟他们祖地不如何靠近,要温家老爷哪一日官至宰相,说不定还会以权压着温氏闹分宗。给庶子加上嫡出的字辈,也完整不奇特。
“不过宥娘也没那么傻,给他卖身契就是看他吃得一身肥肉是养不活自个儿一家的。”温宥娘又解释道。
“是,府里唤一声娇姨娘。生有一子,名长倬,本年不过六七岁,特别机警,是块读书的好料子。”
温宥娘就将当时的设法说了出来,“当时娘舅带着我们姐弟刚到江南,也不知那些庄子到底是怎的回事。是以就先寻了近一些的杨家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