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因果终究体味,当初陈太玄来的时候,问他,是和他一起走还是留在这里等金象谛来,和陈太玄走,这六合之大,有几小我能够伤害他呢,但是留在这里,即便有陈太玄留下的招魂花,但是世事难料,万一金象谛再短长几分,他就伤害了。
花开如我,我见灵山。
“烦请尊神禀告神君,其间因果已经体味,不日我就会出发回归宗门,我应了这条金蛇,来世度他重入仙门,请神君多加照顾。”余清道,徒弟的大仇已经报了,今后就一心修行罢。
说完又想到了甚么,问道:“羽士,到了现在,我还不知你姓甚名谁,道号为何?”
“该当如此。我这就归去处神君复旨,定然把真人的话带到。”
“小羽士,你还是有些年青啊!修行修行,我等皆是永活路上的一个行者,修行者讲究因果,昨日你徒弟盗我灵物,本日我取你性命,这一段因果便结了,今后即便太乙道宗晓得了此事,也没有体例再问罪了,即便找来,也有黑山妖王挡在前面,又关我甚么事呢。”
血海之上的无数修罗夜叉掀起无数血浪,挥着兵刃踏着血波飞扑而上,獠牙狰狞。
余清不敢托大,回了一礼,问道:“杀生神君,敢问但是我陈太玄师叔?”
余清看着鬼门渐渐消逝,血海也消逝,这片六合又规复了平常模样。
“神君是他,他却不是神君。太玄上仙为法体真人,神君便是他的神道法身,坐镇冥土,救拔幽苦,弹压冥渊。”牛头魔神回道。
牛头乘势杀来,魔火如跗骨之蛆在金蛇身上燃烧,火势阴寒,专烧灵魂。
余清轻声问道,“太乙道宗”这四个字仿佛有某种魔力,让金象聆听了一顿。
余清说的平淡,金象谛却如遭重击,猛的转头,盯着那株黑径白叶亭立如幡的奇花,金色竖瞳中光彩暴涨,脸上一道道法纹闪现,如同神祗。
佛家禅宗六祖惠能也曾做偈语: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金象谛严峻万分,一口精血喷到元丹上,元丹光芒更盛,一条金色小蛇蜿蜒游出,化作一尊妖神,双翼六臂,耳挂两条玄色小蛇,脚踩两条金色神龙,手上一柄方天戟。
金象谛身上神纹分散,金光覆盖六合,顿时涌来的无数魔物化作灰飞,幽光一闪,又从血海中跃出。
“当然晓得,天下十八道宗之一,赫赫驰名的太乙救苦天尊的传承,哪个修行人不晓得。”
“真人在上,小神是杀生神君座下勾魂使者,奉神君法旨助真人诛杀蛇妖,今蛇妖已经伏法,敢问真人另有何叮咛?”牛头魔神抱拳恭声道。
第旬日,金乌东升,万丈霞光刺破云层,摈除了万里国土黑夜的阴暗与深沉,余清自深思中醒来。
“那你可晓得,我徒弟,名唤李叔景,便是太乙道宗的弟子。”
余清左手重拈,右手虚捧,微微一笑,广大的羽衣飞扬,顿时满山草木勃发,花开锦团。
金蛇嘶鸣,蛇口大张咬向牛头,蛇尾也再次囊括而来。与此同时,远处的妖神六臂抓住血龙用力一撕,血龙哀鸣一声,化作血水落入血海,妖神双翅一振,电射向牛头。
这位师叔名唤陈太玄,是太乙道宗的嫡传,此次出宗门有师门重担在身,就没有在这里迟误,不过,他却留下了一株招魂花,招魂花你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