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芜道:“多年都是如此,娆妃自入宫便是专房之宠,若不是性命攸关的事,皇上等闲不忍惩罚她。”
蝶妃亲身奉茶,纤纤玉指捧着白瓷杯,杯上虽无一点勾画装潢,却别添一抹情致。
青芜喝到:“胡说,娘娘甚么时候让冬灵送花去的。”
青芜不住的叩首:“皇上息怒,娘娘息怒。”
青芜缓缓答:“娘娘素喜淡雅,莫说这白瓷杯,就连架几上摆饰的瓶碟也都是玉质的。”
冬灵比锦瑟入宫早一年,也更加油滑。她笑盈盈的回到:“娆妃娘娘本日特地让我采摘些上好的白玉兰送到她宫里,我也不知为何。”
蝶妃施礼谢恩,眉眼里却无半点欣喜,淡然如水。
“那也必然是绝望至极,无欲无求,才会心静如止水。”四皇子长叹一声,锦瑟更是心惊,半响无语。
蝶妃眼里无悲无喜,还是捧着一卷书看。
四皇子眉毛耀武扬威的上挑,脸上尽是不羁的嬉笑:“如果卖了你,莫说王兄不舍得,我也舍不得啊,如此倾国之貌,纵是半壁江山,也换不来。”
锦瑟领着外务府新发的月例,走至栖凤殿宫门口时,见一个宫女跪在地上,嘴角带血。午后日头正毒,而地板阴冷,暑气寒气一齐侵身,锦瑟内心生出一丝怜悯。
锦瑟于心不忍,步子不由得向她迈畴昔,但想到这深宫当中,性命如同草芥,尚不能自保,又如何能援救她人,便只得狠心走开。
“啪”杯子却摔在地上,世人仓猝跪在地上。
皇上龙颜大悦:“若朕大张旗鼓而来,怕是看不见,人美似花,花艳照人之景了。”
青芜道:“红色虽素净却媚俗,倒不如这白玉,气质高雅。”
小寺人来报,魏大将军求见,已在永安殿候着了。
回到幻蝶宫,锦瑟还是挂怀,晚膳后闲逛,脚步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栖凤殿,远远的,果仍见那抹身影跪在地上,颤颤巍巍,似要晕倒,她忙走畴昔扶住。
皇上却兴趣极好,抬手道:“朕也未被烫着,倒也无妨,今后做事谨慎点便是。”
青芜道,“仍在幻蝶宫内。”
他却还是一副嬉笑着的脸,满不在乎的说:“母妃不会在乎的,竟然她不都在乎,你又何必挂记呢?”
“畴昔的事,不提也罢。”四皇子苦笑。
“昨夜,娘娘为甚么不去旎霞宫辩论一番?皇上若见到娘娘,感念平日恩典,也不至于落得禁足的地步啊?”锦瑟摸索着问。
“娆妃的事,四皇子不感觉可疑?”锦瑟幽幽的问。
本来那宫女名叫芸熙,皇上已有一月未踏入栖凤殿,萧嫔内心肝火无处宣泄,芸熙早上替萧嫔梳头时发明了一丝白发,萧嫔便勃然大怒,令她在宫门长街上跪一天一夜,且断绝饮食,从凌晨起,芸熙滴水未沾,难怪会晕倒。
“既是娆妃想赏花,为甚么不命本身的宫女去采摘?却来劳烦我们幻蝶宫?”锦瑟迷惑。
娆妃呕吐不止,腹痛难忍,太医称是中毒征象,皇上仓促赶往旎霞宫。娆妃饮食皆有人专人验毒,一时查不出原委。娆妃环顾四周,看到那桌上的白兰花时神采徒变,问太医兰花可有不当之处。成果,竟然查出花瓣上残留有夹竹桃花粉,世人皆惊。娆妃凄凄的哭道:“我与蝶妃夙来无冤无仇,她又何必如此害我?”娆妃宫女霁月说,这白兰花是晚膳后娘娘您命冬灵送去的。皇上大怒,传召冬灵去旎霞宫,说不必轰动娘娘了。现在冬灵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