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实在是贤明!”李思婵对婆婆温夫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回,那二娘想翻身可就难了!娘真有先见之明,庭笙一入府就派了马婆子去服侍,那边有点风吹草动您都了如指掌,实在是高超!”
“阿梁!”温老爷高喊了一声。
“老爷!”甄氏抓住温老爷的胳膊,难受道,“您真要这么做?伉俪这么些年,您竟要断交到这个境地?我甄茹自问嫁入你们温家后,恪守妇道,孝敬公婆,府中高低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就算没功绩也有苦劳吧?您如何能这么对我?您下如许的号令,让我另有何颜面留在这府里?”
李思婵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道:“娘,我明白了!”
“行,我这就叫他们换去!”
“送甄夫人出去!”
“本来是你纵的?哎,我说老二,你如何就这么偏疼那小子那一房呢?你这胳膊肘拐得也太远了吧?”
“提及来,都是那老太太的主张。”
温老爷起家往里屋走去,甄氏几步赶上去,拦下他问道:“老爷您这是甚么意义?”
“哼!那是因为邬如此说中了她不能揭开的那块伤疤。”温夫人轻视道。
“另有戏?”
“娘还是别说了,”甄氏总算开口了,只是口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和自嘲,“我哪儿能管好这温府?该我管的处所我都管不住,更别提这温府了。还是交给濯熙和思婵,另有四妹打理吧!”
温濯熙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论服侍奶奶,我哪儿比得上二娘和七妹呢?”
“老爷,您真的不能再持续被骗下去了!我晓得如许说您内心会很难受,毕竟您至心实意地喜好了她这么些年,但是,老爷,该面对的时候还是得面对啊!邬如此是受了蔺碧儿的教唆才来温府的,进温府之前她就是有策画的,先是粉碎可占与我们家的干系,跟着就是庭悦,接下来她绝对会一步步蚕食温府,让老爷您变得一无统统的!”
“不过,我实在迷惑了,如何今儿二娘就发了这么大的火儿,还脱手打了邬如此,若说畴前再如何样,她能都禁止的啊!”
“哦……”温濯熙斜眼瞄了瞄中间一向坐着没说话的甄氏道,“本来是为了这事儿呢!奶奶,您不如直接明说了,说我不该接办掌管后宅的事情不就完了吗?但是奶奶,打断筋还连着骨呢!我再如何样也是爹亲生的,返来替他管一管这有甚么不当的?总不能让二娘老是那么勉强支撑着吧?她还得管好七妹呢!”
“老爷……”甄氏的手缓缓滑下,面如死灰道,“您这么说……是甚么意义?”
“别的传我的话下去,今后没我叮咛,不准甄夫人再踏入我院子半步。”
“太夫人,”如此走了出来道,“我起初已经跟老爷说过了,庭笙未落第入仕之前,我都是不嫁的。”
温庭悦愣了一下,伸开正要说甚么,却被甄氏悄悄扯住,死死地盯着他,仿佛在表示他不准说话。
“她也不太自重了啊!奶奶也是,如何能算计本身的亲儿子呢?”李思婵鄙夷道。
“我这算甚么?”甄氏悲伤欲绝道,“我如许在温府待了二十多年算甚么?阿梁,你奉告我,我到底算个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