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车帘子一甩,号召车夫掉转马头扬尘而去。如此挣扎着起了身,先将嘴里的布团弄掉了,然后号召庭笙和小药儿都找块边沿锋利的石头,把绑着胳膊的绳索先磨开。费了一番事儿后,三人终究松了绑。
“这就是说这些年温府上一向有人盯着你们母子俩,暗中派人来刺探过你们的环境。”
“你个死野种!”那男人扶着额头,眼冒金星地转过身来,抬脚就往庭笙的小腹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庭笙嗷地惨叫了一声,后背撞在另一面墙上,顺着墙面痛苦地滑了下去。
庭笙心凉道:“不管是不是他,总归应当是温府的人,云姐姐你没闻声刚才那人骂我甚么吗?骂我死野种!大抵也只要温府的人晓得有我和我娘这么两小我,那人必然是温府上谁派来的。人家既然这么看不扎眼我,我还厚着脸皮去干甚么?给人骂吗?”
庭笙满头大汗,神采懊丧,嘴角瘪了两下,眼泪花儿就掉了出来。他固然是小门小户的少爷,但从小没受过甚么委曲,更没遭受过如许霸道的对待,这趟来隆兴,满是因为母亲临死前交托他要来见一见父亲,如若不然他会奇怪来见这十几年未曾会面的父亲?好轻易是来了,可如何也没猜想到温家的人竟然是如许对待本身的!
“唔唔唔唔……”如此扭着胳膊愤恚地瞪着那男人。
“少爷,没事儿吧?”如此赶紧先将庭笙扶起来,送到中间一块儿大石头上坐下。
一想到已经归天了的母亲,庭笙内心就更难过了,不由地抹泪抽泣了起来。他一哭,小药儿也跟着了哭起来,哽咽地对如此道:“如此姐,我们归去吧!隆兴城里的人太可骇了!如果再去,他们会弄死我们的,我们还是归去吧!”
“还回城里去?”小药儿哭花了一张小脸,胆怯道,“刚才阿谁凶巴巴男人说了,我们要再回隆兴城去就叫我们有命去没命回!如此姐,我们还是归去吧!小药儿不想把命折在这儿啊!”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