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是这么个成果,瑞叶本来也想过当妾,沈氏挑了她到女儿的身边,从小养起来,姑姑们耳提面命就是要待女人忠心,今后出了嫁,就是女人的助力,不但是打理家事,说不得另有养儿育女。
可叶家倒了,叶文心都运气盘曲,瑞叶几个更不必说,厥后被人买了,也还是未曾放良,比本来还更不堪些,不得已当了妾,还当这辈子完了,若不是赶上叶文心,许就撑不畴昔,总有一日寻了短见。
秋娘还是觉着女人得嫁人,她自家跟石头的伉俪情分走到了头,却还想着瑞叶绿萼都能有个好归宿,拉了石桂的手:“我有你有喜子,她们今后可如何好。”
反是瑞叶先开口:“这个给先生吃。”
她这么开了口,程先生一时怔住了,喜子在家时还叫奶名,到了他这儿又给重起了个大名,本来在村里也请先生请过,秋娘却感觉这个名字不大吉利,都到了新处所了,就起一个新名字,去去倒霉。
名字也是程先生起的,秋娘还特地上门谢过,就叫石恒,盼他有恒心,只要肯花工夫,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瑞叶手上绣的裙子,是她本身画的兰草,绣在裙角上,絮干脆叨说着叶文心不爱那张扬的,素雅些最好,现在是不比畴昔了,可女人就是女人,一辈子都改不掉,叶文心待她极好,她待叶文心也最忠心,若不然,也不会断了一条腿。
缩了脖子不出来的是程先生,只要一到点儿,他急慌慌往房里去,瑞叶给喜子送饭来,再拎了瓯儿走,这段时候便紧闭书屋的大门,任谁去敲都不开。
虽是这么说秋娘却多担了一份苦衷:“那程先生,人很不错,如果早奉告我,我如何也得替她圆一圆的,哪晓得她如许直。”读书得了功名的秀才,如何肯娶个奴身的,虽是良籍了,可又当过人妾。
身上的伤好了,心上的伤却没这么轻易就结痂,瑞叶看着样样都拣起来了,日日都是笑容迎人,家里件件打理恰当,内心却还没忘。
瑞叶做了几个菜,昨儿饭铺里头盛下的烧肉,给喜子盖在饭上,端出来喷香扑鼻,翻开盖儿几个孩子都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