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厨房里却没有明月,换了另一个小羽士烧水,石桂眼儿一扫不见明月,立时便道:“这位小徒弟,本来这儿的明月小徒弟去哪儿了?”

过了庙门,进殿先上暗香,石桂一双眼睛四周打量,她虽回了正院,却从二等降成了三等,本来就是暗着拿了二等的例,还想着要等叶文心出宫再给她提等的,哪晓得出了这桩事,人虽回了正院,又还降成了三等丫头,郑婆子虽也说嘴了几次,可到底是回了正院,没在幽篁里坐冷板凳。

“调开了就是,再把这符挂在小儿胸口,不日可解。”孙师兄是有报酬可拿的,宋老太太说要贡献,他反而不要,荒唐人办了荒唐事,趿着鞋子又走了。

明月又跑归去,孙师兄还在睡,一张薄被蒙了头,睡了个乾坤倒置大梦春秋,明月上前推他,他如何也醒不过来,鼾声如雷,明月只得往他耳边大呼一声:“查房啦。”

石桂目睹着明月过来了,两个一个讲道,一个连连点头,孙师兄旁的不会,信口开河的工夫最深,才闻声哭声,便说这是冲撞了。

孙师兄这下子全醒了,他看了这很多场的《救风尘》,不料真能遇着这mm救姐姐的事儿,想着自家竟也入了戏,一时笑咧了嘴儿:“得啦,看道爷我的。”

石桂急道:“可有甚个别例说属相相冲?”

圆妙观观前街上正办东岳大帝的圣诞庙会,连续三天热烈不凡,宋家的车马停在观侧,女人们戴了帏帽儿搭动部下车来,石桂跟着叶氏,眼睛今后一扫,见着钱姨娘落在最后,就在宋荫堂的马侧。

奶娘那里回上话,钱姨娘也是一样,她正入迷,叫儿子的哭声拉了返来,亲身去抱,可她自打出产过后,身子就一向不好,身材比本来还更纤细些,手上哪有力量,孩子落在个不稳妥的度量里,更加挣扎得短长起来。

老太太这才问道:“哪一个是属猴的?”

石桂等得心焦,火才刚烧旺,就闻声屋子外头有人跑过来,明月才刚睡醒,披了件道袍就出来了,见着石桂才想起要系衣子,咋咋呼呼:“你如何来了?我还想等东岳大帝庙会过了去看你呢。”

这一句老太太是极信的,如果不信,她也不会求着宋老神仙给儿子办这么一场法事了,到底是姓宋的,便又诘问一声:“是冲撞了甚?徒弟说一声,我们归去也好办。”

两块花糕天然不敷,那小羽士斜了眼儿,石桂只得道:“我身上没带甚么,给钱又实在太俗了,可倒是我的一点情意,小徒弟千万别嫌弃。”一面说一面从兜里摸了十文钱出来。

明月眼儿一转:“你把事儿奉告我,我去办,要唬人可轻易得很呢。”再听石桂张口就先说生辰属相,连连点头,把手背在腰后,装模作样的点头晃脑:“你倒是我辈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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