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天然有理,可院里另有刘婆子这双眼,春燕来了总要问一回,晓得叶文心绣花打结实,还能说是闺阁当中的消遣,做活洗衣又算甚么。

叶文心一走进水盆子,石桂就怕她湿了衣裳湿了鞋,从速劝她回屋,叶文心也是个犟脾气,她既认准了,就不会听劝,反拿了话问石桂:“我莫非还能呆在宋家一辈子不成,这些个总该会,莫非离了姑姑离了你,我便不活了?”

本来是宋勉跟丫头私会,扯了他出来刺探动静,可不成了个保媒拉纤拉皮条的,下头那起子人要听到些风声,还不知会把话得说很多刺耳,他是不怕,反正打一顿,那丫头只怕也得遭殃,提脚卖出去,还往那里找?

他还当是石桂办错了差事才叫撵出去的,一罪未减,再添一罪,宋家再是积善人家,奖惩仆人丫头,也断没有由着她出错不罚的事理。

经得这一回,叶文心倒晓得了些事理,刘婆子跟郑婆子又不一样,郑婆子是拿着更多更好的,这才敢看轻了她,刘婆子倒是一篓石榴就能压得住的。

庆余舔舔嘴唇还想劝,宋勉却盯了他:“你说的是实话?”

刘婆子不好再说,叶文心在别苑里那里吃得了多少米面,她偷拿些送给儿子儿媳妇去,石桂自来是睁一眼闭一眼的,点数的时候把那零头抹了去,这会儿为了几个石榴争起来,且不值当。

哪晓得她竟犯下如许的事,动太太帐上的银子!若不是太太是个积善性善的,哪能这么不打不骂就发到庄子上去,想着宋勉这番能歇了心机是最好,哪晓得这少爷跟魔症了似了,非得去找她。

石桂只当她学了算盘便罢,哪晓得她算盘还没学全,又想学做活计了。别苑院子浅窄,前后院分的不严,事儿很多,干活的却只这几个,石桂除开摒挡她身边的活计,也要到厨房帮手,还得洗晒衣裳,叶文心自不能同本来适时媛蜜斯时一样坐在屋里干看着不转动。

腆脸笑起来:“那我可先感谢女人的赏。”端的就把炸皮的几个剪了下来,也浅浅放开一层,裂开的石榴暴露红籽,看着就馋人。

叶文心有了目标,人竟松快起来,每天学半个时候的算盘,再跟着石桂打结实刺绣,虽不出门,人也垂垂缓过劲来,不似本来一天坐着就少有欢畅的时候。

石桂本来迷迷蒙蒙都要睡着了,闻声这话乐出声来:“女人说甚?我有甚么可教的,只一样我会的女人不会,也就是筹算盘了。”

对着珠子叹一回,却不肯就此放弃:“本来我是你徒弟,收了你这么个聪明门生,现在换了你当我的徒弟,内心可得骂我蠢了。”

院里头的事满是她来筹划,院子虽小事情却很多,她们两个新来,刘婆子在其间这很多时候,早拿本身当了管事,石桂又捧又贬又抬了叶氏出来,这才算把刘婆子压住了,当凭着春燕一句让石桂作主的话,刘婆子怎能甘心听个小丫头的。

“就学筹算盘,我总得会计帐才是。”自她头回打结实赚了钱,便想着要跟石桂学筹算盘来,石桂再未曾想本来阿谁恨不得含梅咀雪的叶文心也识起人间炊火,竟会志愿碰算盘珠子。

院子里的石榴树结了许很多小石榴,从青到红,一个个圆鼓鼓的挂在枝头,跟挂了一树小灯笼似的,叶文心的窗户一开,也算得一样景色,看着青青红红惹人喜好,她才说要留些当景来看,刘婆子便带了剪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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