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的东西按着她生前的叮咛分红了两半,枕头匣子里头的藏的是她暗里里给的,库里那些大东西全留给了宋荫堂,些许小物件早就跟老太太说了,给余容泽芝留下几件,余下的全给了叶文心。
石桂别无它法,倒比不知动静还更揪心,对着石菊叮咛了好几句,如何也放心不下,石菊拉过她:“你莫急,一有动静,我立马送信来。”安抚了又安抚,石桂紧紧攥着信纸,对着她勉强扯扯嘴角,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老太太为了这事儿,还把春燕叫了归去,哪样是叶氏说要给叶文心的,哪样是留给宋荫堂的,春燕跟石菊两个点了出来,等叶文心脱了籍,一道装船送到穗州去。
不敢给的太多,怕阿谁送信的人不坚固,要真是个坚固的,也不会隔上两年才送到了,石桂内心七上八下,托了石菊需求问明白,石菊晓得她心忧这才反几次复的说,拉了她打包票:“是谁托了送的信,送信的人又在那边,我都会一一细问的。”
石菊既碰到这事,就没有袖手的事理,拉了她道:“你莫急,我这就归去问,等问明白了,托高家大哥来给你送信,如果人再来,我必把人给留住。”这话说了三回,石桂还不放心,石菊晓得她内心挂念了这些年,传闻家里罹难已是痛心,好轻易有了信儿,没见着人是如何也放不下心的。
字写得极浅显,不过精通文义,不是写信摊子上头托人代写的,纸墨也是平常物,只墨色能看得出是新写的,毫不是陈年旧信。
叶文心看她如许,欣喜她两声:“我们等着就是,既有信来,就是安然,你也别忧心过分了。”走畴昔伸手抚抚她的背,眼儿扫到信纸上,微微蹙了眉头:“你别恼。”说着取过信去看。
她正茫然看着街面,找了一整天,水米未尽,从凌晨刚进城起,到太阳西斜,半点消息都无,也不晓得人在哪儿?就在面前了,却恰好碰不着。
说余容泽芝有夫家有娘家,叶文心已经没了娘家,只怕也难有夫家,这些东西给她是傍身用的,求老太太成全,把东西给她,让她安身立命。
“我明儿让刘婆子带着儿媳妇儿子一道去。”她是主家,她来开口,再许些银钱,刘婆子才会去,紧紧拉了石桂,内心替她欢畅:“这下可好了,你们一家总有团聚的那一天。”
脚店堆栈俱都问了一回,一条街一条街的问过来,把西城都问遍了,也还是没有动静,石桂也不晓得秋娘是不是孤身一个来的,问起来便有些含糊,说不清楚人数,只问有没有一个女客,大多都是点头的。
贴身的小袄是珍珠皮做的,怪道叶氏不上身,叶文心看上一眼便笑:“这是旧年家里送给姑姑的,我本来也有一件。”
石桂就是想送,也不晓得送到哪儿去,她直觉里头另有事儿,要不然如何也不会一封信送了两年多,拉了石菊问道:“送信的人呢?在哪儿?”
石桂垂了头,西城都找过了,还会在哪儿,总不至于去住东城的堆栈,秋娘身上哪来的这很多银钱,南北更不必说了,都是铺面酒楼,更不会在那儿,她咬了唇儿攒眉考虑,明月把本身碗里的馄饨又拨了两只给她,拿筷子插了个元宝蛋,两口中嚼吃了,又要一碗馄饨汤:“你先吃,吃完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