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想也想不出体例来,石桂皱眉头想得会儿,最好是有甚么东西能当场取材,实在不成绩去买些小木桶,想着就问宝芝,她是本地人,有甚么她们不晓得的,宝芝老是晓得的。
看着宝芝年小,石桂又是外村夫用心骗她的,宝芝还未曾说话,石桂就先笑起来,也分歧他再说,脸上再殷勤也是无用,打的就是占便宜的心机。
可石桂又不是开酒楼,不必做这细工夫,只要好用健壮耐得住耗损,竹筒比平常瓷碗陶碗不知好了多少,那装水的竹筒总有碗口大,取当中一节一节的当碗用,做好的热饭往里盛,上面再盖上浇头,推着就能出来卖,还简便的多。
石桂想画上红烧肉盖饭,天然得用炭笔,在纸上画出碗来,再画上米饭,这些东西轻易,可上色却不轻易,她多少年没画过,手早就生了,扔下笔想一回,不晓得街边有没有替人画画的。
石桂屋里点灯到半夜才歇,第二天一早秋娘打着主张让她多睡一会,不料宝芝却早早上了门,欢欢乐喜的道:“我爹寻个个好处所,让女人从速看看去呢。”
宝芝没成想她的主张竟真派上了用处,又带了她往竹店去,本地多产竹,古水一县都是产竹的处所,青竹茶竹篙竹要甚么的样都有。
宝芝公然笑起来:“这有甚么难的,船埠上工人喝水的壶都是竹子做的,上头要运东西下来,都装在竹里,扎起来顺着河往下运,连船都不消。”
店家听她比齐截下,笑起来:“那不就是食盆子,当真要这个?”
归去拿了布给秋娘看,秋娘也当是石桂要裁红裙子,石桂比划给她听:“外头跑堂的,也穿戴一样的衣裳,哪一楼哪一家,清清楚楚,我们这个但是得在外头跑的,更不能少了,余下来的白布,再做一个旌旗,别家的幡都要挂在楼上,我们的幡挂在车上,晓得的人更多些。”不独挂幡,还在车上写字儿,漆得标致些,推在街上才刺眼。
这一条街上满是竹成品,竹席竹扇竹香子竹篾儿竹篮子,一应俱全,里头另有编出花腔来的,也有盛水的竹筒,却没有石桂要的那种能盛饭的大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