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前面那人你快点!”,排在第二位的焦急地催促:“到底买不买?”

列队的人们被他逗的收回了笑声,然后纷繁群情起来。

两边方才依约完成了三百石米的买卖,但是叶喜诧异地发明,义勇军拉粮食的车队竟然没往虎帐方向走,而是往城里行去。

对了,中午还要去见阿谁贼配军,前次已经送了礼品,此次还是不能省,真是亏了……

胡子大汉听了几句,一把抓住伴计的手:“俺不买了,退钱。”

“义勇军的岳统制下了号令,不准涨价。”,周小七扯着嗓门喊道:“军令如山这话听过吧?我如果涨价,明天脑袋就被砍掉当球踢,你说我敢不敢涨?”

最后半句叫的非常气虚,因为那大汉情急之下,把他拎了起来。

“到时候便晓得。”,周小七仓促地一抱拳:“告别。”

沐猴而冠。

“是啊。”,顿时就有人拥戴:“再涨下去,俺就只能去吃草了!”

“糙米一斗半,还差五文钱。”

他把三个铜板摆在柜台上,看着伴计的脸,伸开了嘴巴。

“呵呵。”,周小七轻笑两声,没接叶喜的话茬,却换了个话题:“叶掌柜,中午请到我那敝处一聚,有事情相筹议。”,他顿了顿又道:“其他几个掌柜,我也让人去请了。”

叶喜看着周小七的背影,脸上的肥肉抖了两下,向身边的账房叮咛道:“去备好四色礼品,我中午要用。”

叶永成坐在柜台前面,滴滴答答地拨着算盘,心神却全都放在了买粮的人这边。

这群夯货,非得比及我涨价了,才急吼吼地来抢,早干吗去了?

“看看去。”,那些拎着袋子的、背着框的,回身就走。

赢利也就罢了,你还让人辟谣,诽谤我粮业同业的名誉。

很快,他就看到了满面笑容的周小七。

“杀千刀的义勇军,把粮食都买光了,让俺们如何活呀!”

看着刹时就变得空无一人,叶永成的神采黑了下来,大步跟着人流走去。

“退钱!”

真特娘的没规矩!

就在这时候,他们俄然听到一个声音。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搅局。

伴计挣了一下没摆脱,急道:“货色出门,概不退换……哎哎哎,你想干啥?”

要不是看在你人傻钱多,背后另有个义勇军,谁待睬你!

街边摆了张桌子,桌子前面是大门,门上挂了个条幅,上面写着‘仁义粮店’四个大字,墨迹还没干;条幅上面是几个精干的后生,正在拆米袋子;桌子中间也有几个精干的后生,有的收钱,有的量米;而桌子的上面,站着阿谁周小七,正在大声呼喊:

“恁特娘的,凭甚么涨价?”,一名胡子拉碴的大汉排到了最前面,他穿戴粗布衣服,上面还打着个补丁。

听到这话,列队的人群里就是一阵骚动。

啥?列队的人都跳了起来。

“这些卖米的,知己都让狗给吃了!”,一个胡子大汉愤恚地说道。

“不不不!”,大汉赶紧按住铜板说道:“俺买糙米。”

“买不买?不买别挡着前面的。”,伴计不耐烦地说道:“店里就这么点存米,今个儿卖完了,明个儿还要涨!”

自家这伴计就是机警,这话放得好。话申明天是不是真的再涨个半文钱?等会要跟同业们合计合计这事。

伴计嫌他太慢,快手快脚地拨拉几下,就点清楚了数量:“统共四十文,精米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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