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掌教目芒一动,竟是站起家来,沉眉厉声道,“本来我也不肯与其就此做过一场,但是其人既是这般不知进退,那我等也只要迎而击之。”而后大喝一声,玉虚宫也是震颤不止,而后他背后法光转动,就是气涌九霄,大声道,“玉虚真人,随我同去弹压此贼。”
未几时只见晏定衡、管铭雁等元婴真人都是化一道剑光入内,见得此景立即盘坐下来,纷繁运转神功,共同本门法诀,至羽剑派道脉洞天立即就有了反应。
他深谙阵法,一日来,沿着昆仑道宫步地气脉走向倒是不竭梳理这等破阵之法。昆仑道宫与天柱相连,内气流转,五行相生,可谓固若金汤,想要破阵,只靠一人之力那是无有能够。但也不是毫无体例,他看到此处已是垂垂有了些许设法。
她怔了半晌,这等浩大阵容倒是从未见过,而后咬牙怒道,“掌教真人公然是不肯理睬这贼人吗?这贼人都是打上门来了,诸位真人莫非就是毫无设法,坐等此辈辱我昆仑?”
虽是如此,玉虚真人也是心中气闷,不过半晌便就安抚下来,她乃宝贝成道,生性本也是平平,只是不知为何,自从那妖邪出世,便是频频感觉气动神惊,仿佛总要做一点甚么事情出来。
“不可,我要去求见掌教。”林纾冷眸一凝,足下便有淡淡云烟腾起。
他也是修道将近千年,虽是功行一向在元婴一重盘桓不前,但是若论见地倒是不比别人差了。遵循昆仑以往行事之风决然不会容忍,但是现在恰好毫无动静,想来掌教早有预感。
玉虚宫中,弘掌教目光淡然,并有为之所动,昆仑道宫所留守山大阵乃是依托天柱而设,底子不是一个元神真人能够突破的,云沐阳即使法力凶悍,但是也只是将外间灵山扫去,这就比如是将一棵大树看去些许枝丫,实际上并不伤底子。
昆仑山外,云沐阳卷动大水,所过之处,山岳皆是沉入此中。昆仑这时还是毫无动静,也是在他预感当中,少顷他怀中两枚金印一动,顷刻之间就有光彩放出。
他面色逐步转白,暗道仅仅靠我一人之力,想要把我洞天流派大开,立在此处,恐是不易,看来还需请门中统统弟子都是唤来。贰心念一起,眉心一道剑光跃出,一声清厉剑啸收回。
那轰轰水流无中生出,倏而似有万顷江水高悬,浩浩汤汤,烟波渺渺,忽而波浪掀起,潮涌水奔,气掀浪翻,便是霹雷隆倾倒而下,真真是银河决堤,海啸狂澜,瞬息间滚滚大水便向昆仑山奔涌而去,所过之处山崩石塌。
道脉洞天福地,本就是诸派祖师为继传道统而立,自有奥妙之处,只要功行到了,便可周游诸天,寻得一处灵机丰厚之地便可长存久留,蕴养一脉。现在两大洞天得了云沐阳法力运转,又有本门法诀现在自是往次州而去。
林纾心中一想,虽觉有理,但是胸中气淤难畅,俄而冷然道,“纵有百般谋算,也不成枉顾万载之名。”言罢,已是踏起云烟往玉虚宫去了。
林纾一时之间只得应了,那云沐阳毕竟已是元神高真,除非道宫出面,不然无人能制。
弘掌教微微一笑,言道,“此事你不必管了,我自有安排,既是那云道人意欲拿了两道脉洞天,便由他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