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官家的花舫,那定是全面清净的。”素手撩起帘子,暴露那青莲颜面,虽身穿粗布淡裙可涓滴不显寒酸,反而衬映得那女子清丽脱俗,秀美天然,淡然双眼更添了股幽然之感。
帐内的纤细身影就着那青年的手势将那盏茶喝下,再谛听了屋顶处已无声气,看了面前的倒茶之人一眼便闭目侧头睡去。耳听那人拜别了不一会儿又俄然感觉床铺一沉,睁眼瞧见那人已拉下了床帐子且一屁股坐在了床尾脚根处,正想开口却听对方温言安抚道:“娘子身材抱恙又怀着孩儿,今晚夜寒,冷风来了一阵又会再来一阵,为夫陪着娘子,好让娘子睡得和缓些,不消怕北风入侵着了凉,放心睡吧!”言罢对着她微微一笑便闭上眼盘膝打坐,冷静运起了流水清气,听着户外那三股声气在四周四周屋顶上来回跳蹿时远时近,每片屋梁都被揭瓦窥视了两三回,夜深人静处只闻几声犬吠此起彼伏。
云小七带着慕容已经在这镇上投宿了两晚,第三日二人对坐着喝早茶时,一贯寡言少语的慕容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哪个时候开船?”
慕容听了云小七的转述,得知那船并非直抵帝都的,便轻摇了下头,随后似偶然般瞄了眼不远处泊岸的那几艘花舫。
云小七笑嘻嘻地看着那古灵精怪的小厮口沫横飞满嘴跑火车,心想着~如果这小子回我那儿处所,还真能直接就把郭德纲给毙了,将周立波给灭了~哈!
次日,云小七将那两套洁净的淡色衣裙放在床头对着慕容说:“昨日慕容女人能坐起家来,申明伤势已大好了。旺财的幺妹又赶制了两套外穿的衣裳裙衫给你。既然是避开豪强避祸他乡,我们也不能在此地盘桓太久。昨晚那三人探查了半夜,今晚再听听,如无动静那我们明日便出发去往他处……慕容女人可有想去的处所?”
“路人甲。”
“你家花舫上有几间那样的房?”帘内一阵清冷之音截住了那小厮滚滚不断的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