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样貌便知那潘阜要比敖晟翎年长,谁知竟然叫敖晟翎不得用剑与其参议……无需用剑却又如何论剑?在场有一些豪放凛然的剑客当下就连连点头,对这个潘阜乃至对岭南派实在看轻了几分。
这般的心无旁骛,使得乐聆音剑术更加精进,亦使得敖晟翎不由松了口气。
淳于满倒是一派沉寂自如、宠辱不惊,她对着四方均拱拳行了一礼,正要收剑入鞘筹办了局,却听得那郭术又说道:
次日中午一刻,敖晟翎被侯牧之打门叫了起来。当她一番洗漱以后跟着侯牧之到了厅内,一眼就瞧见了两位榣山派弟子正与乐聆音、卓怡萱笑着说话。
淳于满本要退了局去,听得潘阜那番话即停了脚步,回身却又见得敖晟翎只是淡笑着也不回嘴,竟然还从谏如流把软剑收回了腰间鞘中。虽说潘阜为人娇纵局促,但潘阜的剑术在武林平辈中还是能排得上号的!淳于满还真有些佩服敖晟翎的英勇,正要替敖晟翎蔓延几句,谁知她刚开口却闻得身后某处传来一声‘嗡!’……但见一片乌光闪瞬即至,淳于满防不堪防只觉右臂被人一扯,背后几处大穴堪堪躲过偷袭,但是她的左腰倒是一片冰冷!瞬息之间,头晕目炫,口不能言,两眼一黑,无声倒去!
“......我谈笑的,你还当真了,真没意义……”听闻敖晟翎如此一讲,卓怡萱反倒有些不美意义起来,她红着脸夹了一圈儿百般点心给敖晟翎。
“多谢淳于女人。”敖晟翎睡醒了就感觉肚饿,盯着那些点心笑得非常隔心:“雪中送炭,戴德戴德。岂会晤怪?”
淳于满点头回道:“凌晨一早东真派的人就过来奉告了,说是应了雒城府衙相邀,做一场七天七夜的法事超度命丧火海之亡灵,故而洛州论剑顺延七日。唉...那晚走水真是不法啊...若真是有人蓄意放火,应遭天诛人灭!”
乐聆音将手中半盏茶缓缓饮下,置空盏于桌上。
“好一招榣桂齐芳!”岭南派掌门郭术一边鼓掌一边站了起来,大笑赞道:“长琴散人剑法高超,教出来的徒儿也绝非等闲之辈,淳于贤侄不愧为榣山派首席大弟子,甚好,甚妙!”
“老夫十多年前便听闻‘天一剑法,天下一绝。’,但是天一门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夫抱憾至今。谁想本日竟然在摘星台遇见了天一门传人,实乃万幸之至!初时听闻白松道兄曾言‘天一门不在抽签论剑之列’,想来敖公子不会等闲论剑。但是榣山派剑术亦是精美绝伦,淳于贤侄也是德武双馨,不知天一门少门主可愿与榣山派大弟子见教几招?”
见得敖晟翎视线低垂却不看本身一眼,乐聆音心中涌出一丝苦涩,她低声轻言,似是自言自语:“我想晓得如果有了心上人……会是何感?”
敖晟翎笑眯眯道了声谢,低头细嚼慢咽。
半天张望下来,除了早已相知的流水阁,敖晟翎仅对东真派、榣山派、千幻楼及铁剑山庄这四家剑术暗里奖饰。特别是当她看到榣山派淳于满以一招‘榣桂齐芳’将流水阁卓怡萱唤出的剑气无形化解,还不忘谦逊赞美卓小师妹的剑术令其虽败犹荣,此举不但博得满场喝采,亦是让敖晟翎悄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