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横了她一眼,轻巧解开竹简,对着上头的刻字清声念叨:“五行元气,生生不息……”
“此处奥秘莫测,或许是幻听。”用力掐了下那人的虎口,慕容扯着她持续行走,“渴了好久,如果再不饮水可就糟糕了,你快些。”
敖晟翎将其他几个青铜箱子顺次翻开,不过乎金银珠宝,直到最后一个青铜箱子,才是一堆卷捆的竹简木牍。
“啊??”敖晟翎惊奇地双眼圆瞪,“这几个字竟然读‘五行元气,生生不息’??这……这差得也太多了吧?的确是两国笔墨啊…………”
“先有翁仲,后见石兽,估摸着再往下便是烛龙逆鳞了……仿佛,我俩正站在龙鳞冢入口。”敖晟翎瞄了两眼青铜箱,又瞥了眼青竹巾子,“许是多年前拜祭之人将这些青铜箱当作供品,又不得打搅平静因而仅仅搬运至此,而那块巾子,会不会是此中搬运之人遗落在此的?”
“琬儿,你会凫水么?”敖晟翎悄悄摇摆左臂,笑得两眼弯弯,如同夜空新月。
敖晟翎扬唇一笑,点了点头:“嗯!的确有点儿意义。”
好个……点睛之笔。
那些个闪烁着各色光芒的宝石珍珠,连蹦带跳地滚落在火线,模糊辉映出那儿的气象……但见除了石人翁仲,另有朱雀、獬豸、貔貅、狻猊那四类石兽对峙而坐,神采奕奕,威风凛冽。
“别胡思乱想……”心中的担忧顷刻消逝,慕容暗自光荣之下又不由一阵欣然,将手中那卷竹简悄悄抛入青铜箱,又往箱底随便翻了一卷出来,心不在焉地解开,草草瞄了两眼,“那是‘仓颉字’,现在用‘仓颉字’之人寥寥无几,有些大师也一定识得全,你不熟谙也是常理之事。”
循着敖晟翎指向,慕容凝神细看,发明距地上火把不远处有一物什,灰糊糊的摊落在地,待得敖晟翎将火把靠近,可模糊辨认那是一条巾子,上头一角还绣了几根青竹,坚固葱茏,端的是好针脚。但是,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灰尘,似是过了很多年份。
听闻慕容如此一说,敖晟翎顿觉迷惑不已,想开口再问问,却见慕容将温和亮光的夜明珠递给本身,表示道:“我俩已经好久未有饮水吃食,快些寻得前程才是要紧。”
“方才我还在想,那几个青铜箱子不成能平白无端呈现在这儿,应是有人搬抬过来至此。”敖晟翎挺直腰板,高举手中火把,用力掷出。
“仓颉字?”敖晟翎略微思忖,缓缓言道,“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厥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
参照火苗,定了风向,敖晟翎右掌持火把,慕容左把握明珠,二人执手顶风而行。谨慎翼翼摸索着行了一壶茶的工夫,发觉出氛围清爽很多,不由地精力一振,慕容看着枯枝一端的火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循着风向跟着敖晟翎抓紧法度,谁知行了没几步却见得那人俄然止步,一动不动地侧耳聆听……
“这上头除了论述神农族轶事,竟然另有些轩辕族史料……”慕容又换了卷竹简,饶有兴趣解开扣子,口中对着敖晟翎问道,“你读了觉着如何?在悠然山可有听起家人提过一二?…………”
闻得慕容如此一说,敖晟翎从速回声快走,倒是行了十几里路开端走下坡,待到手中枯枝即将燃尽,面前鲜明现出一片浅滩,有堵千万根蔓条交叉而成的藤墙垂落至水下,丝丝清风透过蔓藤裂缝劈面吹来,当然,透过蔓藤的不止是清风,另有内里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