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洺连连点头:“好好好~~~”
“是我不对!罚酒罚酒!”敖洺举起手中酒盏,对着乌雅笑嘻嘻,“先干为敬。”
“徒儿回宫后忙于羽麟殿差事,并非偶然用膳……”见得恩师眉眼之间的透着丝丝欣悦,似是堆积好久的灰尘被一打扫去,乐聆音不由撒娇言道,“徒儿无妨,师父勿忧,徒儿定会好好用膳~~~师父莫恼~~~~”
只听那人飒爽笑道:“还是你这小丫头细心体贴,好生歇着养足精力,十今后中午,城外荷花塘。”
云游在外仍未返来?师父她去了那边?
“免得我再将船撑到那儿去了,小丫头真懂事儿呀~~~”
“如果不眠,却又如何能见到她?”
“你要叫谁返来?”
“师父!”乐聆音与恩师数月未见,欣喜之下眼眶有些潮湿。
忽闻一声乐响由远及近模糊传来,不久即见有一叶扁舟自荷花丛平分水而至,一人立于舟尾撑杆,一人坐于舟中吹笛……乐聆音凝神望去,那泛舟吹笛之二人恰是敖洺与卓卉君。
听着敖洺开朗笑声,乐聆音也浅笑施礼:“敖前辈安好。”
乌雅也是个豪放性子,便于敖洺对饮起来,席间那三人提及往年趣事不由大笑。乐聆音在一旁听了也是津津有味,亦将很多旧事记在了内心。
一滴泪珠无声垂落,将那‘归’字化得糊了一圈。
夜风仿佛更是凉了一层,乐聆音终究有了些许困意,她缓缓起家,关拢纱窗:“无碍,都退下去接着当值。如果尔等能发觉,那反倒是奇了。”
乐聆音正自迷惑,却见得恩师对本身欣喜一笑,而敖洺正对着乌雅说:“我们要去趟洛州,乌雅的船舫可否送我们一程?”
“你细心些。”卓卉君看了眼敖洺,遂联袂乐聆音一跃而起踏上船面。
“聆儿乖~~~”面对着大徒儿,卓卉君规复了驯良可亲,“既然来寻师父,想必是有要事,聆儿陪师父一道用午膳,我们吃茶时再说。”
伏于暗处的四个近卫一身盗汗脸孔严峻,虽说都是从皇室暗卫中挑出的顶尖精英,却无人发觉方才那位来者且任其来去自如,这无异于狠狠抽他们耳刮子!故而个个现身跪地,叩首请罪。
“乌雅,现下可有热乎吃食?”敖洺轻飘飘踏上了船面就马上说道,“卉卉她师徒俩还未用过午膳。”
撤了席,换茶。
三人跟着乌雅往船舱行去,乐聆音跟在卓卉君身后,心中感觉那位高挑女子不平常,待得她进了船舱见得东南角一棵假树枝头立着两只乌鸦,这才灵光一闪内心顿时明白了!
传闻说,乌雅性子孤介,若非亲人或仇敌,甚少有人见过她的实在面庞,有人说她一身煞气满脸横肉,也有人说她判定凶暴喜怒无常,众说纷繁之下独一能认定的是,若乌雅要对人脱手,必会先遣乌鸦去报信,久而久之江湖世人便用‘乌鸦’唤她。
轻声叹了口气,复又下榻点了灯笼,乐聆音去案前放开梨花纸,提笔开端默写经文。
“都几岁的人了还跟未吃饱的孩子似地?!”卓卉君猛一转头用力瞪了她一眼,呼出一大口气再接着说道,“真觉着饿就快些撑杆,到了那儿就有午膳吃了。”
说话之人修为深不成测,话音似是从四周八方而来令人捉摸不透,而那句‘城外荷花塘’更是超脱悠然,最后一个字音还未落地,那人已是行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