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叶也不辩论,拿了一杯茶喝了,接下来就轮到了陆耀祖,陆耀祖顿时傻了眼,他这么多年被惯坏了,连字都不熟谙几个,那里会说甚么笑话故事,至于背诗甚么的,更是别提了,是以坐在那边一动不动。
冯氏被陆春林驳了面子,这会儿也不再多说甚么,直接便叫人拿了骰子过来,遵循点数,轮到谁,谁来讲故事和笑话。
陆春林这会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拘讲个故事笑话,还是念几句应景的诗词,一块儿热烈热烈便是!叫她们几个也一块儿过来就是了!”
锦书虽说预感到了陆家今后的混乱,不过,不管是出于甚么样的心机,都是不能由她揭露这事的,是以,只是坐在一边看戏。
冯氏被说得一噎,只得临时作罢,然后说道:“唉,我也不懂这些的,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大女人来年就是端庄的王妃了,今后我们一大师子就得靠着大女人用饭了呢!”
头一个被点到的就是桐叶,桐叶丫环出身,本来学的就是奉迎人的本领,这会儿就细声细气地说了个笑话,锦书上辈子看多了段子,笑点高得很,而冯氏也是没笑,然后便说道:“这笑话普通,你现在怀了孕,不能喝酒,那就以茶代酒,罚上一杯吧!”
陆春林听着便是又瞪了冯氏一眼,早晓得锦书有现在这般造化,那里能那般迟误了她,这下可好,今后嫁到皇家,跟五殿下没有甚么话说可如何好呢?
锦书伸手拈了一个核桃,拿了一只小锤子,不紧不慢地敲着,嘴里说道:“我年青识浅,不懂里头的门道,既然夫人晓得,那就请夫人去外务府帮我讨个公道,夫人感觉如何?”
锦书也未几说,这会儿敲开了核桃,取了内里的桃仁,送进嘴里,口中说道:“本来是如许啊!”
是以,固然冯氏很想做些手脚,叫那两个妊妇最好一尸两命了才好,只是,桐叶本来就是冯氏的丫环,防她防的紧,至于林姨娘,等闲压根不往冯氏那儿凑,借口自个现在胃口不好,还弄了个小厨房,她是陆春林的表妹,陆家老太太亲身给的人,还是上了文书的良妾,是以在家报酬非常不错,又是个会告状的,陆春林护得短长,冯氏还能如何呢,是以这会儿只是不乐意叫两个小妾在自个面前碍眼。
陆春林也是说道:“这会儿还早着呢,打趣一会儿再归去也来得及!”
冯氏气得咬牙,当年在家的时候,要么称呼她的闺名,要么叫她夫人,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叫冯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不给她脸面,实在是恼人,不过冯氏也勉强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立马就说道:“老爷息怒,是我不会说话!”
一边陆春林脸上就是暴露了不快的神采,陆春林一向感觉自个挺无能的,要不然,也考不上举人不是,只是自从借了冯家的力,做了主簿以后,在冯氏那边就显得比较无用了,现在一听冯氏那话,好似自个就是吃软饭的,之前吃媳妇的软饭,现在又希冀着女儿。哪怕外戚的确走的是裙带干系,但是明面上,陆春林却也是不肯承认的,是以皱眉道:“冯氏,你都多大年纪了,过几年耀祖都要结婚了,怎地愈发不尊敬了!”
冯氏顿时就笑道:“哎呦,大女人是不是叫外务府的人欺诈了,这钗子看着新奇,但是倒是轻得很,外务府那边只怕剥削了很多呢,五殿下年后就要管着外务府了,外务府的人竟敢这般骄易大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