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巴不得半子把那些小妖精全卖了,但是,她内心这么想,嘴上必定不能这么说:“娘没有这个意义,娘是说,叫她们都循分点儿,别……”高氏背面的话,逢春没有听清楚,因为曹氏已经拉她离了屋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后半辈子是要在夫家度过的,不但要和婆婆妯娌搞好干系,且要和娘家保持应有的间隔,太和娘家靠近了,夫家天然会有定见,对于刑氏的话,曹氏能说甚么,只能道:“她也是爱女心切。”

到韩二夫人那边时,她正在逗孙子韩逸玩儿,满脸都是慈爱悦色,见曹氏和逢春到了,捉着活蹦乱跳的逸哥儿作揖唤人,逢春上返来时,特地给韩逸带有礼品,是一只翡翠砥砺而成的小兔子,这回还是没白手,拎了一串红绳拴着的小金猴。

逢春见韩逸似喜好她的蓝宝戒指,便抬手要褪下来,韩二夫人见状,忙拦道:“小孩子甚么都不懂,瞎闹着玩的,你别当真……”说着,表示乳母将韩逸哄离逢春,又朝逢春顽笑道,“倘若这小调皮摸甚么,你就给甚么,那你这一身的行头,只怕都得交代在这儿了,你上回送了一只翡翠玉兔,这回又给逸哥儿一串小金猴,已是很疼逸哥儿了,下回再来,万不成再破钞了。”

曹氏叮嘱丫头到里头说一声,然后带着逢春离了逢珍居住的小院。

这是变相说他母亲呢,韩越面上一硬,淡淡问道:“那岳母想如何,叫我把她们全数发卖了不成?”

刑氏抱着宝贝大孙子,笑得眉花眼笑:“可不是,瞧着他,就跟瞧着越儿小时候一样。”说着,又将孙子交给乳母丫环,叫她们领着到隔壁去玩,且一再叮嘱要细心看着,不准摔了碰了,慈爱喜好之情溢于言表,等一众丫环婆子出去了,韩二夫人对着曹氏幽幽感喟道,“刚才在越儿院里有些失礼了,国公夫人别见怪。”

“春丫头,你去看你大姐姐了?”逢春跟着曹氏去韩二夫人刑氏的院里时,忽听曹氏问道。

办理妾室通房仆妇丫环,本就是主母的事情,若后院有甚么事,都叫他出面去管,他还娶甚么正房奶奶?韩越再次说道:“逢珍病着,不好理事,这院子里的事情,现在不是逢珍身边的妈妈在管么?有甚么事,叫她们裁夺着措置就是,该训的训,该罚的罚,我又没偏帮过哪个。”韩越自认,他一点也没宠妾灭妻。

韩雅的母亲裘氏也开了口,倒是对韩雅和逢春说的:“你们本就是亲戚,现在又成了妯娌,今后更该敦睦相处。”说着,又伶仃对韩雅说道,“你是大嫂,要多照顾小弟妹。”

曹氏吹着热茶,没有答话。

韩逸说出来的感谢,仍旧是:“爹爹……”闹过些许笑料以后,韩越再将儿子交给乳母带着玩,韩二夫人笑的有些嗓干,喝了口茶润过嗓子,问儿子,“去瞧过你丈夫娘了吧。”

韩越不欲多言,只道:“瞧过了。”

逢春端方地走着淑女步,应道:“嗯,前些天去过一回,大伯母如何晓得?”跟她去过赵家的人,应当没谁有闲工夫跑陶家打小陈述吧。

和高氏才吵过一架,此时和她同桌用饭,刑氏也食欲不佳,听了逢春的话,便道:“你倒体贴她,之前她好着的时候,侯府里凡有丧事宴饮,几近未曾见过你来,环女人、兰女人都来过几次,阿谁瑶女人来的最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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