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摩甚么呢,我这么大小我过来,你都瞅不见?”姜筠几大步跨到逢春面前,要不是在外头不便,姜筠已扯上她的两瓣脸拽着玩了。
“既然没人欺负你,那你为何还情感降落?”姜筠把逢春扯到怀里搂着,神采当真的看她,“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内心不要憋事,有甚么话都能够和我说。”本日赴的是满月酒宴,小丫头不会是看到别人家的宝宝,内心边有些不舒畅吧,探嘴亲一口逢春的脸颊,柔声诘问,“说吧,我来开解开解你。”
很快就到了除夕之夜,爆仗隆隆,烟花残暴,姜家长幼都出来赏看,看完各色炊火和炮仗,一世人回到厅顶用年夜饭,因是阖家团聚的大节日,姜家主子便分坐两桌,老驸马、姜大老爷、姜二老爷、姜策、姜筠、姜筑一桌,嘉宁长公主、大夫人姚氏、二夫人孟氏、韩氏、逢春、姜箬、姜篱一桌,至于曾孙辈的姜逍和姜婷,他们两个是自在人士,在男女两桌之间来回流窜。
逢春再点头:“不,我比程表妹荣幸……不说这事了。”她再不忿再不平,也轮不到她去出头,她本身还一身的内忧内乱,哪有多余的心机去怜悯别人,她还是先管好本身罢,因被姜筠抱坐在腿上,逢春顺势搂住他的脖颈,问道,“二爷,前两天乔太医来复诊,你又说我的身材改良很多,你这话……不是在骗我吧。”
逢春摇了点头,低声道:“我不是瞎操心,我只是有些感慨,女子真的不轻易。”程家和林家说亲时,程姑母还活着,程姑父也官运亨通,却不想流年偷换,世事易变,母亲放手亡故,父亲又病弱在家,家中只要一个没成年的幼弟,在当代社会,有着太多的束缚和端方,女子实在很难自强。
逢春眨眨眼睛:“好二爷?”姜筠不觉对劲,板着脸道,“换一个。”逢春又道,“好相公。”姜筠掐一把逢春的面庞,“再换一个。”逢春又连续说出‘好夫君,好姑爷,好半子,好夫婿’的称呼,姜筠还是不满,且面色越来越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遇,如果还说的不好,我真打你一顿,你晓得我喜好听甚么的。”
姜筠亦深觉得然,又道:“不过,你若想去瞧你大姐,初二那天我们早些走,趁便去赵家溜一圈。”
姜筠蜷指弹了一下逢春的额头,一脸好笑道:“你和程表妹很熟么,竟然这么体贴她……别再想这些烦苦衷了,顿时就要过年了,我记得,你的生辰是正月十五吧。”
姜筠饶有兴趣地瞅着逢春,道:“你叫我点好听的,我就不活力。”
赵氏走后,林三太太头疼欲死,赵氏敢这么倔强,必定是得了忠敬老侯爷的准予,忠敬老侯爷又是姜老驸马的亲兄长,再念及嘉宁长公主的权势,林三太太思虑一番后,只能叮咛人熬落胎药,再让小儿子去接她媳妇返来。
“好哥哥。”逢春凑到姜筠耳边,娇声唤他。
守岁至深夜后,世人方散席各自回屋,被褥铺盖是温的,入眠要穿的寝衣也在熏笼上暖着,逢春早困了,散了头发,换过寝衣,就往床里扑,姜筠又从背面扑上来,在逢春耳边低笑而语:“新年欢愉。”
已邻近年关,阖府高低俱繁忙起来,为驱逐新年做筹办,逢春不敢躲懒偷闲,姜夫人指派她做甚么,她便规端方矩地照办,这日,逢春从明萱堂出来,望着到处点彩披红的府内景色,不觉脚步一顿,本来都要过新年了啊,碧巧见逢春立足,望着一只大红灯笼发楞,不由猎奇:“二奶奶,那只灯笼有那里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