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神采自如地反问道:“那娘有活力么?”
吃饱喝足再歇好,逢春终究能脚结壮地地走在大街上,近一年没在街上走过路,逢春身在人流中时,竟起了陌生和别扭的感受,街上人流如织,虽前有家仆开路,后有家仆断尾,连摆布两侧也有人防护,姜筠还是不大放心,便牵着逢春一起看灯。
姜筠笑而不语,只俯头亲了一口逢春的嘴唇。
都城繁华,各地美食会聚而立,闻香楼是京中着名酒楼之一,上元佳节天然客如云来,有嘉宁长公主府的招牌打出,姜筠订到了一间三层临窗雅阁,只要站在窗口,就能将早晨光辉的街景一览无余,逢春兜着大风帽,跟从姜筠上了三楼雅间。
逢春一惊,当即扭脸看姜筠,不是说大师闺秀不好出去抛头露面么,见逢春一脸震惊的看来,姜筠对她安抚一笑,接着对姜夫人道:“有大氅的大风帽遮着,路人瞧不去甚么的,我们不会在街上逗留好久,略逛一逛,看看新奇就回。”听到姜筠发起的姜箬,大眼睛一忽闪,也朝姜夫人甜甜的笑,“娘,我也想去街上看花灯。”同来存候的韩氏,望着满脸不测的逢春,神采安静的没有作声,只拢在手帕下的手指微微攥紧。
从明萱堂返来的路上,逢春囧囧有神道:“二爷,你要带我出去看花灯,如何不提早说一声,吓我一大跳。”陡闻姜筠的发起,逢春差点惊掉下巴,恐怕姜夫人会活力不悦,姜筠瞅着逢春一脸没出息的模样,笑话她,“你个怯懦鬼。”
姜筠顺手解下厚重的外氅,往靠墙的红木衣架上一扔,扭脸问东张西望的逢春:“觉着冷么?如果屋里不敷和缓,我叫人再烧旺些暖炉。”
提及这个,逢春又抿嘴一笑:“没有。”姜夫人本身都在州官放火,当然不会介怀他们百姓点灯了。
被牵着走的逢春情内大囧:感受像是一只被遛弯的宠物。
据外祖母偶尔报告过往,亲爹就是在花灯节上偶遇的亲娘,先被亲娘猜谜即中的学问一鸣惊人,再对亲娘的温雅面庞一瞥惊鸿,情义暗生之际,便登门求亲,外祖父不舍爱女高嫁受委曲,便以女儿还小不忍早嫁为由婉拒,亲爹也是刚强,愣是磨缠了外祖父一年多,终究把亲娘给骗,哦,不,给娶到手了,亲爹亲娘在婚后,每一年都会去逛花灯节,已成风俗。
两人在街上看花灯、猜灯谜、瞧杂耍,买灯笼,姜筠乃至还让人买了两串糖葫芦,滚圆的红山查裹着糖霜,吃起来又酸又甜,珠玉似的明月高悬,见证着人间的喜怒哀乐,要不是需顾忌形象,逢春差点就想蹦跶几下,来表述一下镇静之情,来当代这么久,她还是头一回玩得乐呵。
姜筠笑着反问:“莫非我们不好么?”
传闻还是有礼品收的,逢春又激灵起了精力,追着姜筠问东问西,但是,姜筠咬紧了牙关,如何都不肯提早外泄,两人就这么谈笑着回了府,两人下车之际,恰见姜策一家也外出返来,姜筠施礼笑问:“大哥如何返来这么早?”姜大老爷都还没玩返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