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放锁?”姜筠口气悠悠,伸手从枕下摸出一块玉锁,“你瞧瞧,这是甚么?”
“今儿个不练了,早点歇了吧。”姜筠拖着一脸倦意的逢春回房,回到里屋,姜筠直接滚进床铺,逢春坐到打扮镜前取金饰,姜筠懒懒地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看逢春摘耳环拔发簪,以后脱掉外衫搭到衣架之上,再将屋里灯盏一一吹了,方卸帐进床。
“你才胡说,和尚脑袋上留有头发么,给二爷洗一次头发,可比给和尚洗费事多了。”低声谈笑完,逢春又坐直身子,把姜筠洗净的长发捋成一顺,用劲儿拧了几拧,再拿搁在一旁的棉巾子兜头裹发:“头发洗好了,二爷坐起来吧。”
姜夫人也不深问,又笑着酬酢两句,便叮咛逢春领娘家人到喜房,半道上,曹氏笑着打趣逢春:“才几天没见,春丫头仿佛又俊了一些。”施氏亦跟着笑言,“可不是,刚才一屋子花团锦簇的,我一眼就瞧到她了。”逢兰笑嘻嘻道,“五姐姐笑着最都雅,我们进花厅的时候,五姐姐刚好就在笑嘛。”逢瑶一点也不想说话,亲妈被禁足,她非常不开森。
逢春缓缓闭上眼睛,长睫簌簌而动,很久以后,逢春轻声嘀咕道:“好啦,我早晨给二爷放锁就是了。”姜筠已微干的长发垂散在肩头,闻言低声笑道,“娘子如此通情达理,为夫必然好生疼你。”如此露骨肉麻的情话,听的逢春甚囧。
逢春顺势爬杆,笑着建议:“那今后换丫头给你洗头,我不会再胳膊酸,二爷也就用不着心疼了。”
姜筠翻脸无情,口气恶狠狠道:“不可!哪有你这么懒的婆娘,连头发都不想给本身男人洗。”从鼻尖悄悄哼了一声,姜筠把说出去的话覆水回收,“不准歇了,给我擦头发,如果擦的不好,早晨就不准用饭。”见逢春明眸如泉地望他,姜筠持续扮刻毒,“我吃,你看!”
姜筠笑着说道:“我自个儿来,你坐着歇吧。”
姜夫人的娘家也来了人,逢春见到姚家的三个舅太太时,忙问三位舅母安,礼罢,姜箬的大舅母刘氏,便和姨表姐曹氏凑一起说话,清平侯府韩家一样是忠敬侯府的转折亲,两位韩夫人也带了一名女人来,恰是韩逸的亲姑姑韩越的亲mm,韩絮。
逢春放下托腮的手臂,起家去迎姜筠,姜筠裹着一身酒气进屋,逢春见他脚步妥当,目光腐败,便知没喝多少,心中略安,又叮咛丫头:“快去备热水来。”
逢春戳一下姜箬的眉心,笑嗔:“早着呢,你阿筝姐姐要出门子了,你好幸亏这里陪着。”正说着说,只见门外又涌出去一拨人,乃是慧娴郡主、慧柔郡主、程表妹等人,慧娴和慧柔这两位郡主,为一母同胞姐妹,恰是第一任太子留下的两个女儿,慧娴郡主已嫁了人,夫家恰是长安侯府林家,即程表妹的婆家,慧柔郡主才十二岁,尚未嫁人。
为了不饿肚子,逢春一脸贤惠的小媳妇模样,把姜筠的湿发揉了又揉。
姜筠将逢春搂趴在胸口,两条长腿化作绳索,将逢春紧紧的圈压住了,声音低而柔:“叫我好哥哥。”两人姿式含混,非常密切的贴着,感遭到姜筠的蠢蠢情动,逢春轻捶一记姜筠的胸膛,“你干吗呢,我明天没放锁。”
到了喜房,已盛装打扮好的姜筝,一脸娇羞地坐在床上,姜箬和姜篱两个小丫头,在屋里陪着堂姐,曹氏、施氏谙练的说着吉利话,姜箬跳到逢春身边,扯着她的袖子笑问:“嫂子,新郎官还没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