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筠夹一个水晶包子给逢春,语气温软:“你喜好吃的,给,再来一个……若这事儿有成果了,我再给你说。”
逢春点了点头,谁知,不太短短三天,吴氏之事便有了成果,吴家分歧意女人被休,好一番唇枪舌剑后,两家商定让姜简和吴氏和离,吴氏带进侯府的嫁奁,一根线也很多的送回,据逢春听到的小道动静,仿佛是姜简对老婆心胸惭愧,另送了一笔金银金饰给她做赔偿。
“我醒了,我醒了……”逢春被亲的有些缺氧,挥起两只拳头捶姜筠。
逢春豁然抬起懒惰的眼皮,心头一动,问道:“……是简大嫂子?”
姜筠轻声抵赖道:“娘问的话,我每天都有问过逢春嘛。”恩爱都秀到婆婆跟前了,逢春脸颊发烫的短长,想狠狠瞪姜筠吧,不免有端倪传情之嫌,大庭广众之下有失端庄,逢春只能垂着视线,内心囧的不要不要的。
逢春夏天的穿衣气势,一惯走的是小清爽线路,一件家常的嫩柳叶色绣玉兰花的外衫,外头再罩一件浅碧色的纱衣,下头配着月红色的细褶裙,乌黑稠密的头发绾成弯月髻,簪两只小小的累丝金凤,额束一条嵌宝石的珠玉带饰,因腰身尚不显,入眼一看,只觉满眼都是明丽清丽之色。
想起吴氏哑忍的忧愁,逢春情里听的颇不是滋味,低声喃喃道:“这……也不能全怪她呀。”
逢春情底忽出现一阵无言的气愤,姜简身材不好,明眼人都知他并非长命之相,休走一个年事渐大的薄命女人,又弄出去一个芳华正盛的年青女人,庶女就该死被这么作践么,姜筠见逢春神采不好,忙安抚道:“逢春,我不想瞒你,才与你实话实讲,你……内心别憋气。”逢春上辈子被许给姐夫,这辈子又被许给一个傻子,姜筠晓得,她内心一向有气憋着。
姜筠内心非常明白,如果侯府那边子嗣倒霉,庶出那房不敷为虑,受惠受利的只要长公主府,甚么高贵的侯府爵位,他上辈子从没惦记过,这辈子自也不会在乎:“这事儿已提起好几天了,冢妇被休,不是小事,需求阖家属亲一起商讨的。”
世人行过礼后,别离落座,姜逍已快五岁了,目前已进入学习的发蒙阶段,活泛调皮的性子收敛了很多,姜婷刚满两周岁,恰是活泼好动的时候,顺着姜筠的大腿,跟个小猴似的往上爬,嘴里还软软甜甜的喊二叔,姜筠长臂一捞,就把姜婷抱坐在腿上。
逢春悄悄吐出一口气,抛开那些思路混乱的骚动,乖乖应道:“好,我听话。”
简朴说过一番话后,姜夫人又道她明天要和韩氏去忠敬侯府,叫姜箬带着姜婷玩儿,叫姜筠好生在书房读书,叫逢春在屋里埋头养胎,然后宣布散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请晨安就是一场小型集会,有事说事,无事闲谈。
逢春声音暖和道:“老待在屋里怪闷的,看明天风凉,就出来转转,渐渐走过来的,无妨事。”
姜筠放开逢春的嘴巴,双手掬着她的脸颊揉了一揉,确认道:“真的醒了?”逢春如雪似玉的柔滑脸颊,被姜筠掬变了形状,声音有些恍惚不清道,“正哒影了。”姜筠对劲地再啄下去一口,表扬道,“真乖。”脑筋复苏过来的逢春,看姜筠起家下床,行动谙练地挂起帐子,又去衣架上取衣裳过来,再叫丫环备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