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没多久,逢春的两个姑姑也一先一后的过来。

傻子老公消停了,逢春遂被引着拜别亲长,一方滟滟的红盖头,隔出了两个天下,逢春听到老夫人的声音略哽咽,陶廉大伯语气呆板,大伯母曹氏暖和而语,陶觉伉俪也说了几句恰当的场面话,至于逢春的便宜老爹陶景,也有那么点语重心长的不舍调调,而高氏嘛,声情并茂的又哭又说,活脱脱一个仁厚慈爱的嫡母做派。

盖头之下,逢春无语地抽了抽嘴角,起先的那道降落男音,又开口哄道:“二弟,你明天要乖啊,不然,大哥今后可不带你玩了。”

嗓音宏亮的礼官一唱又一和,逢春跪了又起,起了再跪,拜完六合,高堂,再行过伉俪交拜礼,典礼便算是完了,行了交拜礼,逢春正欲从锦垫上起家,忽觉一阵风动,然后,面前规复了一片亮光,逢春眨眨眼睛,蓦地回过神来,她的盖头这就……被掀了?

逢夏握着逢春的手,虽是微浅笑着,眉间却仿佛埋没着几分化不开的郁郁之色:“五mm,今后要好好的。”

姜筠拽着逢春的大红盖头,一脸傻笑地看着她。

陶景共有四个女儿,两嫡两庶,嫡女逢珍逢瑶,庶女逢夏逢春,端从名字来看,便知两个庶女在陶景内心的职位,逢春曾猎奇过她的名字,获得的答复是,大女人生在暑夏,五女人生在开春,名字便由此而来,还真是随便。

老夫人悄悄一晒,小儿子前阵子俄然知己发明,狠狠给逢春添了一笔嫁奁,比她当初明白说的又多了一倍,小儿媳妇明显心疼的要命,却偏做出一幅漂亮慈悲的模样,内心冷静叹了口气,这个儿媳妇本不是她的对劲人选,何如,小儿子求着缠着非高氏不成,这才聘进了门,为了家宅安宁,高氏明面贤惠公开刻薄庶出孙辈的事情,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时不时敲打一番,以作警示。

手里被塞了一段大红绸子,逢春渐渐往外走去,一起走到大门口,再由逢则背她上轿,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八台大轿被稳稳抬离定国公府,背面跟着一长串抬嫁奁的步队。

不是逢春自夸,陶府的八个女人里头,还真是逢春的皮相最好,面色容静时,一派和婉温婉,微浅笑起来时,既俏且艳,端的是一派绝色丽姿,想是因这个原因,逢春之前才极少展笑,实在,逢春的生母是陶景从外头带返来的女子,随陶景回京时,肚腹已经较着隆起,生逢春时因难产而一命呜呼,据传,逢春的生母非常绝色,可惜红颜薄命。

逢春垂着视线轻声答道:“祖母放心,孙女晓得。”

作为已经离任的定国公夫人,张氏和嘉宁长公主也打过交道如果那姜二公子是个正凡人,哪怕性子笨拙些,对于庶出的逢春来讲,倒也算门顶好的婚事,可惜,这门婚事看着花团锦簇,实则……男人靠不住,除了自个儿自强外,最好还要有儿子傍身,老夫人再次温言道:“春丫头,祖母说句糙话,女人要在夫家安身立命,除了正妻的名分,子嗣也很首要,你可明白?”

三月初八,宜婚嫁娶。

喜堂内的谈笑声,一刹时戛但是止。

关于这茬事,她也做过自我安抚,就当借种生子了,至于如何和一个傻子借种,那得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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