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儿后代儿都醒了,遂一家四口齐往明萱堂,嫤姐儿风俗整天然,拉着懒弟弟冲在前头,姜筠和逢春半夜贪欢,这会儿心头正甜美,俩人便慢悠悠地跟在背面,等两人到明萱堂时,两个孩子早由丫环奶妈看着进了屋里,这会儿,一个已在和堂姐腻着玩儿,另一个乖乖地贴着姜夫人而坐。
裘氏忙道:“这如何美意义?小孩子不懂事,只怕扰了贵府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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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觉睡醒后,嫤姐儿跟爹爹和弟弟玩得特别欢,嫤姐儿春秋虽小,却已很能说话了,在逢春扛着她走的时候,嫤姐儿一阵张牙舞爪的不乐意,奶声奶气的喊道:“不洗不洗,爹爹,玩儿,玩儿……”嫤姐儿视野的凝定之处,他年青帅气的爹爹慵懒歪在摇椅里,她乌黑标致的小弟弟正趴在一旁,用小胖手摸老爹的小胡茬玩。
逢春笑道:“二爷说了,他明晚就返来,他住不惯外头的客店。”
听到外头传来动静后,坐在灯前打困盹儿的逢春,迷含混糊着往外去迎姜筠。
逢春一掌把姜筠再推回水里,笑骂道:“别顽笑了,时候已不早了,从速洗完歇着吧,二爷精力头好,我可困了想睡了。”
一听又要挨板子,逢谦的身形立时摇摇欲坠,几近是快被吓昏畴昔的模样,陶老夫人瞧着幼孙的神采,硬起心肠道:“你记着了,这回还打二十,下次不长记性,就打三十,再有一次,就打四十,依此类推,我看你能挨得住几次打!”
姜夫人悄悄一笑,却没有说话,内心只悄悄回道,我们之间的缘分,没有儿子和他媳妇的深呢,素手悄悄伸展开来,被攀弯的海棠花枝,重新弹回本来的位置。
姜夫人和顺一笑:“没如何呀。”
得知大哥家里又要添丁入口了,姜筠只笑着说了一句这是功德,然后再没有别的表示了,逢春抱着姜筠的胳膊,吃吃地笑道:“我还觉得二爷会说,那你甚么时候再给我添个谨慎肝呢。”
姜夫人瞅着乖静的小孙子,笑道:“晏哥儿,你也同姐姐们去玩吧。”
看到媳妇抱着女儿分开后,躺在摇椅里悠然得意的姜筠,摸一把标致儿子的小脑瓜,表扬道:“好儿子,真乖。”
逢春领着洗香香的女儿返来后,再换不管干啥都非常共同的晏哥儿去沐浴,给两个孩子洗了澡,伉俪两人带一双后代离了快意苑,去姜府的花圃里逛逛,趁便去玩儿会秋千,初夏季候,园子里柳荫翠碧,瑶花缤丽,时有清脆的鸟鸣声划过耳边,各种景色美不堪收。
姜夫人伸出保养得宜的右手,悄悄攀低一枝海棠花,再道:“她的闺名唤作逢春,俗而不雅,寄意却好,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时,当即就想到了枯木逢春这个词……铁树着花,枯木逢春,说的都是奇事呢,筠儿碰到逢春以后,竟真的逢春了,你说奇不奇,这几年下来,小两口和和美美,好得不得了,老爷说,这是不是命里的缘分?”
喜信传回韩家,次日一大早,韩雅的母亲裘氏就拎着大包小包来看望,随行者另有韩二太太刑氏,以及韩雅的远亲侄女小韩湘,即已故兄弟韩超留下的独女,一个快六岁的标致小女人,许是受生父早故的影响,韩湘非常懂事,说话举止都极有分寸,逢春见了,忍不住赞道:“好灵巧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