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帐帘不再泛动出波纹波纹时,姜筠揽着身子软软的逢春,低声道:“你……就当我明天甚么话也没说过吧。”
姜筠捻了逢春一绺长发,渐渐往手指头上缠绕,口内微微顽笑道:“你一没有移情别恋,二没有红杏出墙,我生你甚么气,只是内心有点发堵罢了。”
待姜筠用过几口茶后,逢春伸手接回小茶盅,神采微囧道:“就你眼尖。”
前次在陶老夫人的寿宴,逢春与逢瑶闹了个不欢而散,这回再见面,逢春还是反面逢瑶搭腔,只和别的姐妹说谈笑笑,逢瑶不被逢春理睬先不提,别的陶家女人也对她不咸不淡,这叫逢瑶心中非常愤怒,因这是在别家,逢瑶又不好起火生机,只能闷闷地扯动手里的帕子。
姜筠铺平微有些酸困的手肘,又悄悄躺回到枕头之上,将靠近过来的逢春搂住,温声道:“才去了恭房一趟,返来后睡不着了,干脆就等着你睡醒。”
本日气候很不错,午后的阳光十清楚媚,逢春清算一番后走出屋子,灿艳敞亮的阳光下,嫤姐儿又和丫头们玩起百玩不厌的躲猫猫游戏,嘻嘻哈哈的欢笑声不断于耳,不远之处,晏哥儿坐在一只小板凳上,正捧着肉呼呼的面庞看姐姐玩。
待逢兰的屋里只剩自家姐妹时,逢萍忍不住说道:“五mm,你婆婆待你可真驯良。”
“逢春,这些年,我待你还不敷好么?”姜筠揽抱着逢春,一如平常昼寝前的闲谈姿式,声音暖和,腔调轻缓,“你父亲嫡母待你不好,我就与你撑腰,我怕你和母亲相处不恰,常在母亲那边说你好话,你本来身材不好,我想着法的叫你活动,你心机重,有甚么委曲不快,都本身忍着,从不肯主动与我说,我用了多久工夫,才叫你敞高兴扉,我陪你烤肉、游园、赏花、垂钓、看花灯、逛街……我把你宠得亲眷尽知。”
听到这般发自肺腑的告白,逢春忍不住滚下眼泪,微微哽咽道:“二爷的情意,我都晓得,可我就是惊骇,我怕你哪一天不喜好我了,我该如何办,我怕你变心,才总忍不住想提示你……”
逢春伏在姜筠怀里思路万千,最后迷含混糊地哭睡着了,等红胖着眼皮醒来时,姜筠已经又不见人影了,逢春坐起家来,抱着被子愣愣的发楞,很久以后,渐渐从脖子里拉出一枚玉锁,她戴的这一枚玉锁,上头刻的是‘天长地久’,姜筠戴的那一枚刻的是‘永结同心’。
逢春轻嘘一口气,渐渐脱了棉鞋,爬进床榻里侧。
逢春喃喃再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简大哥身子不好,诞育不出后代,和吴姐姐有甚么干系,可大伯母只会怪吴姐姐肚子不争气,明显该担任务的是简大哥才对,这世道,对女子太不公允了……”
重重点了点头,逢春又跟着悄悄‘嗯’了一声。
姜筠悄悄笑起来,语气和顺:“好,是我不对,不该惹你哭,都这么久了,我见你总不肯真的信我,总拿话摸索我,我内心……也挺不是个滋味。”
见老哥暴露一幅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只要她说一句‘就是董临瑞欺负我了’,老哥就会掂刀去砍人的架式,姜箬忍不住眉花眼笑道:“才没有。”她只是有一点点沉闷,她和夫婿的情分那么好,为何半年多了还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