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呼喊了一声:“老太,那是片瓦砖!不是小我!”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敢情这老太婆真是见多识广,这类借佛杀人的手腕,恐怕也只要她才倒腾得出来。
大板砖还没砸下去,就听有另一道声衰老沙哑的声音绵绵传来:“贱人,你想毁我功德?公然是养不惯的野女,哼!”
这老东西嘶嚎一声,大黑刀呛啷啷脱手摔落在地,就连抓住我那腿的手也撒了开来,噔噔噔持续发展了好几步。
就见屋顶那啪的一声,摔下一块砖瓦。砖瓦落地,并没有摔个粉碎,反而平空摔出了一个黑衣身影。
再看那中了大插香的阿爷,像头疯狗似的,哇哇暴叫着,又像是瞎了一样横冲乱闯,将供桌椅子全都给掀翻了。
我眼睛都给瞪圆了,头也没回就吼:“老太婆,不是说好了一砸就碎一地?”
“贱人,十几年来你日夜守着这长江三尺浪,不过就是想针对我……本日我就让你完整断了这个心。”
刀落,瓦砖碎!
就当我将近堵塞要死的时候,身后有人拉了我一把子,恰是真品的老太婆。
老太婆话还没说完,飞身形就蹿上去,跟那黑衣人交起手来。
老太婆伸出一根手指,往我手背上就是一划。我哎哟一声,手背上已经多了一条血口儿,“你他妈到底要……”
老太婆沉声骂道。
这还了得?
这桃符钉噗嗤一声,顿时就给阿爷脑袋来了个大插香,插出来没三尺也差未几少。
到了存亡关头,我哪敢怠慢,迈大步就来到大黑刀前,动手就去提,可真沉!没有八十斤,也有五六十斤,这到底是甚么造的。
这一下子我内心就凉半截了,敢情是赶上了大角了,比阿爷还要横啊!
“别动!”
老太婆将我的手扯了出去,任由鲜血流淌而下,滴滴朱红落在大佛铜身的肚子上。本来像无头苍蝇乱冲乱来的阿爷猛地一向腰,像是闻到了鲜血味,狰狞着脸飞扑过来,重重地就撞在了大佛铜身上!
话音似铜钟,一字一字地刺进耳朵,震得我好悬没聋掉。
就听杀猪宰牛般的一声惨嚎,像是烧开水那样,这老东西身上不竭地冒出股股白烟,眼瞅着就要起火。
“小子拿血抹本身的眼皮!这老贼会邪门子,别着了他的道。”
老太婆嘶声叫着,完整没了那种沉稳应对的气态,明显是刚才那衰老的声音引发了她的气愤。
“你敢不敢出来!!”
“上来!”
老太婆被逼得步步后退,急声道:“我晓得!快!快拿大黑刀,那大黑刀有来源,镇得住见不得光的东西,从速!”
老太婆一瞪眼,给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哼声道:“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还没等我弄清如何回事,老太婆嘴角一勾,划出一道嘲笑,五指一伸,重重就按到我的胸口上!
“小子!你疯了吗!”
我赶紧用吐出来的血,抹了眼皮几下,我怕量少结果不好,干脆抹了个大花脸,再往前面一看!差没点把我给吓趴下了!
“好你个大头鬼!你往上看看!”
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提刀就奔上前去,“老太躲开,我来了!”
“嘿嘿嘿……”老太婆一阵诡笑。
不由得我多想,这黑衣人劈面就向我扑来,但他行动仿佛大有不便,一只腿半瘸着。我心说来得好,过来我就给你来个开门红,抡起板砖就往他脑袋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