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笑道:“甜儿不管做甚么事胆量都很大,但只要一瞧见死人,就骇得要命,以是我常说活人谁也治不住她,只要死人,才治得住她。”
苏蓉蓉和顺的笑道:“就算是用心说的,只要他说出来,我就很高兴了。”到底没躲过,宋甜儿忍不住想,楚留香听了这话,天然是要打动的,说不得另有几分惭愧。和顺谅解,才是女人的最大杀招啊。
他的名字叫做楚留香。
那死去的男人四十来岁,面孔黎黑,给海水泡得浮肿,楚留香竟然还揭开了此人的衣服,正在细心核阅着他的胸膛,海水的咸腥味道和尸身的非常味道俄然刺鼻起来,宋甜儿生硬了一下,回身缓慢地回船舱里去了。
阳光光辉,海面如同一匹闪闪发光的缎子,又像是奥秘的星海,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海面上,一艘红色的帆船悄悄停驻,它的船面上,横卧着一个世上最最漂亮、最最萧洒的青年。海鸥的叫声响在他的耳畔,轻柔的海风吹拂过他的身材,他脸上带着温馨的浅笑,只因这艘船、这片海恰是他的天下,这里毫不会有他讨厌的访客。
娇嗔的态度很夸姣,和顺的声音也很夸姣,可惜说话的内容一点不夸姣。任何被挤兑过的人都明白此中的滋味,对方当然是含笑打趣,本身计算是开不起打趣,不计算就是傻子好欺负了。
少女娇笑着:“你终究猜错了。”这不是宋甜儿,反而是李红袖。楚留香眨着眼睛笑道:“李红袖女人,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莫要也变得如此奸刁好么,有了个宋甜儿,我莫非还不敷受?”
楚留香苦笑的声音:“女人,你莫非不能为我多留些么?”
的确就像是另一对袭人和晴雯,看似和顺的心内藏奸,看似短长的实在胡涂。李红袖夺目归夺目,只晓得盯着张扬的宋甜儿,却全然忘了苏蓉蓉不说不代表不想。宋甜儿和楚留香虽靠近,她倒是心机纯真非关风月的,而苏蓉蓉和顺漂亮,从不苛责别人,却比谁都想独占楚留香。
宋甜儿听了这话,内心老迈不镇静,在顶头下属楚留香面前说她不平管束,本就不是一个好同事应当有的行动。又兼有甚么“只要死人才治得住她”,的确如何听如何别扭,如何听如何刺耳。
她懒得走出去再看那尸身,便隔着帘子唤道:“喂,快的来冲呀!”
在他闭着眼睛时,一名美人俄然自船舱中走出,用足趾悄悄搔了搔他的脚心。
这句话对她来讲,也非常贴切,“我仿佛就是个做女配的命”。柳梦璃天然是女配,而白璘身为白璎的mm,又喜好男配角苏摩,仿佛也能算是个女配了。现在成为种马天下楚留香的三个红颜知己之一,更是女配里藐小的一粒沙。
当然,若真是宅斗形式,最早死的必然是宋甜儿——不管是原版还是梦昙版。旁观一下就算了,参与出来还真不敢。
只见他赤-裸着橄榄色的健旺的背部,正在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瞧着他现在这慵懒又温馨的模样,谁也想不到,几日前,恰是此人在都城犯下了一桩大案,在重重包抄中安闲取走了公子金伴花的心头所爱——白玉美人。而这长不过三寸的白玉美人,现在正在他手里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