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点头道:“不是。他是本身用心烧伤的。”见梦璃奇特,她解释道,“他叫王献之,是我小叔子,之前娶的是郗家的道茂,谁知五年前,新安公主看上了他,皇上便下旨让献之与郗道茂和离……他推拒不过,宁肯烧伤双足也不肯娶公主。”
就为了冠上“谢”这个姓氏么?
柳梦璃再三称谢,甫一出门,欣喜又来:谢安、慕容紫英、谢琛与一老者正朝这边走来。
“这类香,名叫迷迭香,香味温辛,花朵淡蓝色。魏文侯曾经作赋颂此香,曰,‘播西都之丽草兮应芳华而凝晖,流翠叶于纤柯结微根于丹墀,信繁华之速实兮弗见凋于严霜,方暮秋之幽兰兮丽昆仑之芝英’。”
这就是道家对人生的感悟吗?
柳梦璃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谢道蕴迎上去施礼:“父亲安好。”
柳梦璃也笑了:“不但写字,还要作诗。”
他已是老者了,沉默暖和,淡然落拓,朝气在他身上流逝,他却好似闲云野鹤,涓滴不挂碍人间。
谢道韫浅笑道:“慕容公子如何不说了?这味香名叫甚么?”
谢安也不勉强他,只是笑道:“那本日既然无事,便在这里逛一逛,也看看现在大晋的儿郎都是甚么气象。”
非常诱人。但也非常冷酷。
谢安问道:“紫英,你在建康逗留几日?不如来我府上小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