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察看的余光,我筹算答复山贼王的题目,在此之前山贼王身下骑着的不死骨龙蓦地仰颈高啸一声,叽叽咕咕了一段疑似龙语的话,可惜我半路削发,没学过龙界的官方说话,天然听不懂它想说甚么。
“天国?”温莎妮娅跟着凯恩皱起脸。
一旁的莫妮卡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修女服和大氅上都染上很多鲜血。
“我问你,这些笼中少女的用处是甚么?”
……
“阿尔……”
“我对你说的这些,不感兴趣。”我渐渐吐字。
当“暗影之拥”耗尽了灵魂容器里储存的能量后我没法再保持“附身”的状况,身周的暗元素因子退回了体内,为按捺尚不满足的“黑龙”,我不得不提早抓过凯恩停止了光元素的摄取,非零时的“黑龙”还算好安抚,长久的吸血行动后就重新归于了沉眠,我松开凯恩的脖子以剑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材,顺手抹了一把湿漉漉的额头,趁便拂开挡住视野的不竭漓水的发梢。
守的何方之门,又是寻的何种摆脱?
我听罢也暗自咋舌,为了到达天国以是修建了一座宅兆,山贼王口中的所谓“吾主”真的不是智障?十位“神之作”又是甚么?背面还要再打十个比山贼王更强的boss?
山贼王非常遗憾地晃了晃他的骷髅头:“吾在这墓底长眠至今,多年来未有一个活人与吾说过话,吾本想放汝等多活一段时候,汝既一心求死,吾亦不便多加推让。”
它舞了舞枯爪里握着的骨鞭,像是在揭示它光秃肢体的矫捷程度。
我虚握了握双手,凝集在我体表的浓烈暗元素因子排开了氛围里的其他元素因子,乃至还构成一个个密不通风的元素流黑洞,浩大的元素星海流于此中不断地转动,在邪术师等看得见元素因子的人眼中,我的模样必然很有后当代的笼统气势。
――“吾作为守门人于此滞留百年,早已厌倦此等不人不鬼之状,汝等若能助吾摆脱,吾往生后必当感激不尽。”
“用处?”山贼王呼呼笑道,“吾亦不知。吾只晓得,生者之血是使得吾等死者如活人普通活动的能源。”
被疏忽了一会儿的山贼王没有理睬弗莱德,它用两只浮泛的洞穴眼锁定住我,肋骨之下胸腔里的绿色魂火噼啪摇摆,即便没有发音器官,漏风的牙齿咯咯作响着也说出了人类的说话:“呼呼呼,汝的身上也有龙息,汝但是龙族?”
我尽量活动本身脸上的肌肉挤出一个抱愧的浅笑,黏着的暗元素仿佛影响了我的脸部神经,但愿他通过层层黑雾能看出一点我想传达的意义。
是生者之血而非少女之血……?想要喝血的话,年年突入冒险地送命的人还不敷么,这些少女必然另有其他的用处。
入迷之际我听到了凯恩唤我的声音,当即掉过甚去看他,他现在的神采极其丢脸,眼中神采暗淡不明。
“黑龙”和“暗影之拥”过于抢镜,这场战役里没有太多其别人出场的机遇,弗莱德只受了重伤,凯恩和温莎妮娅也只要骨鞭形成的擦伤,莫妮卡正成心避着我为他们施放医治神通。
我架起剑指向两具白森森的庞然大物:“你不是要把我们一个不落地杀掉么?脱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