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觉得杭雪柔在武义侯府受了那般对待,说不定底子不会来……
站得极近,左倾颜闻到了瓷瓶里披发的味道,心底猛地一沉。
武义侯府二夫人,不会真是误食了琼丹才会在产后力竭身亡的吧?
拔开瓷瓶的刹时,笛吹雪的神采快速丢脸至极。
左倾颜还没开口,叶轻蹙眉为她说话,“左大夫方才也说了是中毒。”
本日,谁也救不了她!
六婆瞥见左倾颜,颤抖地跪下,“左大夫,你走后我就像平常那般清算接生的器具,然后就分开了,二夫人还让秋英给我们两个发了赏钱。”
目光落在左倾颜身上。
“你这贱婢竟敢当众指鹿为马胡言乱语!”
秋英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指着左倾颜凄厉哭诉。
她从腰间拿出了小瓷瓶,“看清楚了,这是药王谷独占的参丹,如果能验出毒来,本蜜斯把脑袋拧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笛吹雪的目光状似偶然地扫过杭雪柔,敛起眸底的冷意,承诺了下来。
秋英咬牙道,“难怪大家都说定国侯府大蜜斯娇纵放肆脱手狠辣,连自家亲mm都抽了鞭子,奴婢本日总算是见地了,二夫人就是被左医糊口生生折腾死的呀!”
笛吹雪忍住骂人的打动,抬眸看向左倾颜,有些难堪地开口,“这瓶子里的,的确是北境琼丹。”
周遭传来阵阵抽气声。
武义侯夫人忍不住骂道,“我就晓得你们两个沆瀣一气,看,毒药都搜出来了,还敢说没有暗害我二弟妹!”
不经意对上她的目光,她却恨铁不成钢地转开脸,只那泛红的耳垂不谨慎泄漏了她的小情感。
左倾颜沉默点头。
秋英见状急道,“就算是中毒,那也是你们联部下的毒!”
“至公子,奴婢没有胡说!奴婢亲眼看杭蜜斯在左大夫的表示下拿了一颗金色药丸喂给二夫人吃下!”
她杏眼含怒,直勾勾地盯着秋英的脸,“左大夫改正胎位的时候可不但你一小我在房里!不把腿塞归去,要如何改正胎位助她产子?”
左倾颜抬眸便见杭雪柔提着衣裙快步走近。
“话说得这么满,谨慎闪了舌头!”祁皓抬步要拿,叶轻却上前一步,将瓷瓶从杭雪柔手里拿走。
左倾颜还没开口,就听尉迟律讽刺哼了一声。
“左大夫帮夫人改正胎位的时候,又是针刺,又是用力推按,还、还把小公子伸出来的一只腿硬是塞回二夫人肚子里!”
祁皓嗤笑,“杭二,你活腻了是不是,觉得本世子真怕了你们杭家?”
祁皓冷哼一声,对着身边的尉迟律笑问,“我可向来没传闻过妇人难产需求吃药丸的,你听过吗?”
左倾颜恭敬地福了福身,神采却无半点惊骇,反是唇角半勾,轻声细语。
她目光落到武义侯夫人和叶轻身上,毫不客气调侃,“你们武义侯府连一个贱婢都这么本事,今后有人生孩子,都让你们神通泛博的婢女治一治便能不药而愈了!还请甚么大夫!”
“杭二蜜斯敢不敢拿出你给二夫人服用的金丹,让我们都睁眼瞧一瞧?”
杭雪柔忍不住柳眉倒竖,“左倾颜,你再不把这两只疯狗赶出去,本蜜斯就替你脱手了!”
杭雪柔满脸不耐烦,“拿就拿,本蜜斯还怕你不成?”
杭雪柔的义愤填膺让左倾颜心中诧然。
这时,武义侯府的马车来了,管事带着两个产婆和双眼通红的秋英进门。
“到底是甚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