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不敢妄动,狰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祁烬。
“登、登闻鼓?”祁皓面色大变,搀扶着林诩风的手一软。
“本相就在面前,有何不明?!”
他抡动右臂,手中软剑腾空一划。
“倾颜,你听我说……”
左倾颜嗤笑,眸底淬了寒霜,“林染风,我还当真是没有看错你!”
林染风扫过武义侯冷厉的面色和面前的长刀,暗叫不好,对着黑甲卫厉喝,“拦住他们!”
林染风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高高举起,寒声厉喝,“我让你们拦住他,想要违背军令吗?”
“祁烬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林染风的厉喝声。
林染风连声辩白,“不,我们本来就筹算去京兆尹府……”
叶老太君扬声高呼,“本日你们敢当街纵马踩伤我武义侯府嫡长孙,明日是不是就敢持剑杀上乾政殿勒迫圣上?”
被她这般看着,林染风只感觉浑身不安闲。但是他身为林家子,大哥被祁烬所伤,他不得不站出来讨回公道。
话落身后的祁烬眼里闪过异彩,看得林染风妒火中烧。
让林诩风感受如鲠在喉的软剑缓缓挪开,总算给了他自在喘气的间歇。
“你想干甚么……”林诩风色厉内荏地一退再退。
他剑尖微顿,转过甚来。
她的声音如清泉般流入冰冷的山涧,毁灭了祁烬心头燃烧的肝火。
祁烬轻巧落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提剑朝受伤的林诩风徐行走去。
祁烬眸底寒芒深敛,手中软剑轻翻,熠熠银光在骄阳之下杀意凛然。他点足迎向三人,脱手快如闪电,剑风凌厉。
武义侯走在最前面,一步步顶着黑甲卫的刀鞘上前。
左倾颜侧步挡在祁烬跟前,“三殿下身上另有伤,并且本日本就是我先动的手,你要杀要剐冲我来便是!”
“我没有命令抓你们……”林染风正想回嘴,俄然,一把数十斤重的长刀腾空飞来!
“林家和齐王府的确是欺人太过啊!!”
林染风一噎,梗着脖子避开她的视野道,“我年老是不慎惊了马才误伤叶至公子,可祁烬持剑逞凶,他就是用心的!”
他仿佛,并没有怪她......
可就在他松了口气时,软剑却轻飘飘一抬,剑锋刷地掠过耳际。
在他身前站定,才忍不住扬眉道,“你如何这么……”
围观世人收回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这些光阴,你......”
“噗——”一口血猛地喷出。
林诩风被踢得倒飞出去,喉间腥甜难以按捺。
祁烬脚步未停,抱着左倾颜朝烬王府的马车走去。
白袍飘然,身形如电,犹似浮光掠影般眨眼间来到林诩风跟前。
武义侯领着武义侯府世人气势汹汹朝他们逼近。
砰一声,长刀重重扎进空中,间隔林染风所立之处不敷一尺。
祁烬脚步一顿,左倾颜恐怕他与黑甲卫的人起抵触,挣扎着跳了下来,一手重扯了他的袖口,“叶至公子为救我受伤,我理应先去看一眼。你身上另有伤,先回马车歇一歇吧。”
左倾颜还未反应过来,反倒是武义侯夫人督见来人,抹着眼泪快步迎上前去,
叶老太君身着超一品诰命服饰,跟在武义侯身侧双眼含泪,眸光悲切。
“用不着了!”
左倾颜看着林诩风半只耳朵快速被削飞出去。
“不幸我二儿媳历尽艰苦安然生子,却遭人下毒暗害,母子今后阴阳相隔,你们这些心机暴虐的奸佞,整日里不干人事,就晓得阴私谋算,是觉得本身身为皇亲贵胄,便可肆意妄为,目无国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