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推了尉迟律一把,“去,快去请我父王和林相进宫!!”
温热的气味从耳际流过,他眼神微黯,却还是明智地点头,绷直了身躯。
“不敢了是吧?”
“好。”
祁烬忍着心中失落道转了话头,“本日进宫虽是不得不为,但是你要心中稀有,父皇极大能够不会为了戋戋一个武义侯府定罪祁皓,他毕竟是齐王的独子。”
他若无其事道,“这么说,我们又得找谭大人帮手了。”
见她沉默,祁烬又道,“不过我还没有找到证据,只是思疑……”
祁烬不知不觉将她揽得紧了些,左倾颜似有若觉,低声问道,“事情,可查清楚了?”
提起太病院,就想到杭春山那张深不成测的老脸,祁烬忍不住提示,“不过,太病院可不是那么轻易进的。”
“嗯,另有吗?”左倾颜的音色陡峭,听不清喜怒。
祁皓和林诩风被黑甲卫勒迫着上了马,跟着武义侯府叶老太君的马车后。叶轻被抬进马车里,杭雪柔正在为他治伤。
他将头抵在她发顶,悄悄地享用这半晌的温存。
左倾颜本想上车照顾叶重伤势,却被祁烬一把拽走,按着脑袋塞进烬王府的马车里。
“他死了都与你无关,给我坐好!”
帘别传来天枢的声音,“主子,西宫门到了。”
手上用劲,左倾颜落空均衡跌坐下来,马车却在这时俄然前行。
可她越是这么说,他的神采更加黑沉,很有咬牙切齿之势。
“这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有表情开打趣。”她忍不住叱道,“本是祁皓他们不占理,现在你削了他一只耳朵,到了御前,定会被他拿来做筏子,皇上万一又打你板子如何办。”
这么想着,马车就停了下来。
“别担忧,我派人走一趟。”
方才她所揭示出来的平静,全然不像是一无所知。
人没坐回椅上,反倒踉跄地歪进祁烬清冷的怀里!
“抱愧……”
左倾颜无法,“我本就是筹算去京兆府找他的,没想到武义候府的人来得这么快。”
林染风被她怼得哑口无言,感遭到周遭的人看他的目光,更是满脸羞愤,面色青白交代。
不可,他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你也思疑,先定国候是中毒而死?”祁烬想起叶轻曾说,那冯太医思疑先定国侯说中之毒与尚在襁褓的左倾颜中了同一种毒。
掌心一空,祁烬诧然垂眸,只见她趁机抽回击,红着脸瓮声应了句,“到时候再说吧。”
他的手握住她的脚踝,手心热意让她出现阵阵颤栗。
左倾颜一步步朝林染风走近,泪意闪动的眸光寒凉如水,“林染风,到底是我煽动民气妖言惑众,还是你林家伙同齐王世子心胸不轨蓄意伤人,待登闻鼓一响,皇上和当朝百官心中自有定论!”
祁皓内心格登一声。
她双颊发热,眸光轻颤,鲜艳的唇瓣紧抿着,垂下眼睑不肯说话。
“嗯?”
薄唇蜻蜓点水般,在她鲜艳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
祁烬默了默,倒也没有勉强。
“叶至公子为救我而伤,就算有杭二蜜斯在,我起码也得看一眼才放心。”她猫着腰愤怒地看向祁烬。
“到时候,让我陪着你去。”他握住她冰冷的葇荑,眸子里溢满神采,“我有话想亲口奉告先定国侯。”
左倾颜道,“我晓得,以是开医馆只是第一步,待肃除了殷氏这颗钉子以后,我筹算重开父亲棺椁,先看看父亲到底因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