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全部后背已被盗汗沁湿,暗自深深呼气,心中惊惧逐步平复。
难怪了,难怪他敢当众号令黑甲卫违逆手持兵符的林染风。
可叶老太君没有健忘他。
天子眉心跳了跳,正欲开口,就听林锦道,“敢问皇上,烬王殿下当街逞凶削下我儿半只耳朵,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武义侯心尖一颤,有些游移回道,“二房嫡女叶筝,芳龄十六,已经及笄。”
左倾颜沉默看着两人的反应,不由对祁烬的睿智和他推断帝心的才气感到佩服。
殿前再无一人敢发作声响,氛围仿若固结了普通。
天子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天子目光扫过左倾颜和林诩风,“定国侯府和林家很快将成姻亲,朋友宜解不宜结,宽大一些,对大师都好。”
天子话落看向其他几人,“叶老太君,你们说是吧?”
林锦会心上前,“皇上,齐王世子是皇室宗亲,他的案子理该交由枢密院或者三司会审……”
“叶盛为国尽忠厚为众将之榜样,那叶筝年纪轻简便没了爹娘,实在不幸,朕决定赐她一段佳缘。”
他不过是借机向天子表忠心罢了。
祁烬俄然嗤笑一声,“这笔账实在很轻易算。”
褪去了诘责祁皓时的凌厉,她就像一个受了委曲的邻家少女。
“皇兄!”
在林锦变幻莫测的目光中,祁烬回声领旨。
他迎向天子质疑的视野,悲切厉问,“皇兄信了她这般诛心之语,是想要让臣弟把心剜出来给您瞧一瞧吗?!”
“臣遵旨!”
“诩风,朕晓得你也不是用心的,归去以后把疯马措置了,再亲身走一趟定国侯府和武义侯府,好好向叶轻和左大蜜斯赔个不是,想来左叶两家也都不是吝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