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王殿下谈笑了,我林锦平生坦开阔荡,从不做背主忘义之事,这么多年深得皇上信赖,也自认还算兢兢业业,克尽己责,由不得烬王殿下在这儿空口白牙随便诽谤!”
“哦?”林诩风故作惊奇,瞥见林染风眉梢陡峭,面色沉稳,心下定了很多,“不知三殿下看上了哪家贵女?”
见他语气少有的庄严,碧芯定了定神,语中有种惊骇的轻颤,“他们应是见过的,却不敢说……”
林锦见祁烬对他的挑衅不为所动,转向卫鸢,“卫统领甚么时候也跟烬王这般谈得来?”
御林军与林府仆人成对峙之状。
“林相,本殿奉父皇旨意搜索林府,请让开。”
“这都还未下聘,这么快便安插上了?”卫鸢冷眼瞧着那些刺目标红,嗤笑一声。
只见林染风快步上前,拦住正筹算开箱的卫鸢,“停止!”
卫鸢对天子唯命是从,得意令今后便将枢密院的权职尽数交给祁烬,对刚接办的祁烬也多有提点。
“不愧是烬王殿下,不过两个月,便将枢密院收得服服帖帖。”林锦目光安闲,如有似无地扫过立在祁烬身后的枢密院使卫鸢。
“本殿的事,就不劳林家两位公子操心了。”
这回,连卫鸢都看出来,林锦父子底子是在迟延时候。
可为何,他连安排聘礼如许的小事都要亲身过手。
“大哥有所不知,烬王殿下心心念念之人,可不是那叶筝。”
“相爷和至公子都在大厅,相爷传话,让二公子立即带人去至公子院里,务必将那几只聘礼箱子藏好了,他们会想体例拖住烬王的人!”
“我们奉父皇旨意查证,也由不得你们禁止!”
那些箱子公然有题目……
林诩风冷哼一声,“卫统领,我相府后院另有女眷,如何能让你们随便出入!?”
天子还是二皇子的时候,卫鸢就是他的随身侍从。自即位后卫鸢执掌枢密院多年,深得圣心。自从林诩风涉案被卸去御前侍卫统领一职,卫鸢临时被调到御林军代职。
房门迟迟没有翻开,门外的人声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统统都要怪祁烬,若不是他在宫宴上提早一步把倾颜救走,现在,他与倾颜应当早已顺理成章订下婚事,万事俱备,只待八抬大轿凤冠霞帔娶她过门。
“父亲和大哥呢?”
祁烬没有错过两人视野交汇的端倪,扬了扬手,卫鸢立即领着人,朝林染风来的方向搜去。
“傻丫头。”林染风心底微微动容,就着窗外洒入的阳光,只觉她那轻眨的长睫和美好的下颌线,像极了脑海中俏眸如星的仙颜少女。
“碧芯,我让你办的事这两个月可有停顿?”
加上祁烬本就聪明睿智,手腕狠厉,不到两个月,便让枢密院的人对他恭爱护贴,唯命是从。
这送往定国侯府的聘礼,到底有何玄机?
御林军中很多人与林诩风熟悉,见他面色黑沉,只得歉然道,“林大哥,获咎了。”
“若真如相爷所言,为何不让我等入内一探究竟?”
他有些情动抬手解开她衣衿的扣子,却被碧芯羞怯地按住,“公子本日不去城郊黑甲卫营了?”
现下,天子任命祁烬执掌枢密院,明显是要将卫鸢留在御林军。
祁烬迈步而来,一身白袍如雪,尽显颀长俊朗身姿。
藏书阁门口,鲜明摆着十几只红色的聘礼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