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仲廷面色无波,朝前面的人道,“给我搜!”
“孟易你......”林诩风内心猛地一沉。
俄然,一阵短促的行动声从门别传来——
上一刻还喜气洋洋的婚宴厅,刹时厮杀声四起,乱成一片!
此言语惊四座。
林锦为了主持婚事,不得不撑着病躯现身。听到迎亲队敲锣打鼓而来的声音,他还觉得定国侯府的罪名已然板上钉钉。
只见林锦拂袖痛斥,瞋目圆睁,语带警告,“谭仲廷,你可知攀污朝廷一品官员是何罪名?”
好不轻易撑着笑容,熬到来宾们几近酒足饭饱,林锦正被管家搀扶着,想要提早退场。
谭仲廷领着一众衙役快步走来,气势逼人。
林家父子千万没想到,这场期盼已久的婚宴,会让他们感觉如此冗长难耐,坐立不安。
林锦捂着胸口,急欲叫人立即拿下孟易的厉喝,被相府侍卫义愤填膺的嘶喊声全然覆盖。
她淡然道,“林至公子这是做贼心虚了吧。”
转眸间,他似是回过神来,瞠目欲裂瞪眼林诩风。
两个衙役扶起受伤的同袍,满目激愤拔刀怒骂,“林家放肆放肆,视性命如草芥,还刺杀官差,实在欺人太过!”
谭仲廷拱手行了一礼,“本官接到告发信,信中言及至公子私藏兵甲火药,勾搭西秦,企图不轨。”
“谭仲廷,左倾颜和烬王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到处替他们当出头鸟?”
身后众衙役也齐齐喊道,“林家欺人太过!”
此话一出,谭仲廷脑海里刹时闪现出,午膳前醉云楼伴计送来的那盘红烧猪蹄和一张写着“静待机会”的四字纸笺。
“恰是下官!”
衙役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仿佛嘴里还残留着唇齿留香的红烧卤猪蹄味……
谭仲廷沉着眉打断,仿佛一刻也不肯多等,“尔等不必在此逞口舌之快,待本官出来亲眼瞧一瞧,便知孰真孰假。”
林诩风更是面色狰狞,恨不得冲上去活剐了她。
谭仲廷的目光一向留在林锦身上,模糊见那帕子上有一抹鲜红,贰心下大定。
耳际却不竭循环反复着管事所言。
“谭大人不来喝喜酒也就罢了,这般阵仗又是何意?”
林诩风嘲笑,“你动静倒是通达得很!”
吉时邻近,宫中派了人来观礼,他只得强撑着不适,挺直了腰背。
林锦斑白的眉毛微微拧紧,腔调轻抬,“是谭仲廷?”
来了!
皇上向来多疑,对于手握重兵的定国侯府如此,对于枝繁叶茂的林家,他莫非就能全然信赖了?
林诩风神采阴鹜,他开口的刹时,相府的侍卫也冲上前,与衙役呈对峙之势。
在场世人皆是满目震惊。
“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