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令出,身后的天枢和一众黑衣侍卫杀气尽露,手提长剑,朝着屋檐上的弩卫扑了上去。
后院那些东西清楚还没有见天,为何皇上这么快下旨抓人?
“不成啊管事,御林军把我们相府围起来了!”
“杀!”
本日祁烬着了一身皇子专属的正统杏黄色蟒袍,加上清冷如霜的面色和浑身溢出的杀气,将皇子威仪彰显得淋漓尽致。
早晓得他就该听劝的,只是现在,说甚么都晚了……
相府的侍卫见状都是大惊,仓猝想要上前拦人,却见卫鸢抬手,身后御林军一拥而入,齐齐拔剑,凶神恶煞地架上他们的脖子。
血光飞溅,来宾惊见一只只断臂飞出,吓得连声尖叫,正厅乱作一团。
来宾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来得这么快。
别说太医,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就连一向正襟端坐的林锦,也缓缓挺直了脊椎,站了起来。
跟着喉间腥甜溢了上来,一口血猛地喷出,溅得他满脸猩红。
门窗都被火舌吞噬,连片的火光在暗夜中尤其刺目,逼出了摇光的泪意。
就算见了天,皇上也该晓得,那些东西本就与林家无关的啊!
门口传来勒马急停的响声。
将屋檐上一排排黑衣弩卫的身影映入视线,他乌黑的眸子里杀意升腾。
直到身上蟒袍和披风尽数湿透,才停了下来。
“主子!”摇光一声惊呼。
祁烬领着一帮身穿玄色劲装的王府侍卫,不管不顾,眨眼就冲进后院。
“右相这是那里的话!”尉迟信急声道,“微臣真的只是家中有急事才……”
忍下心中惊惧,他沉声开口。
脑海中不断反响着天枢的话。
祁烬等人速率极快。
他神采煞白,败坏的面皮一颤一抖。
那双黑眸如同淬了寒冰,一掌拍开天枢,常日里沉稳的声音,现在却带着沙哑的颤抖。
“火药没炸,她定还活着!”
见祁烬面色蓦地煞白一片,天枢忍不住扬剑怒喝,“林诩风你找死!”
“站住!你不能——”
一拳击碎矮凳的冰脸管事见他死死抓着座椅扶手,神采快速灰败下来,惊觉不对,急声叫喊。
看来他没猜错,本日这招暗度陈仓,少不了烬王的手笔!
……
“相爷,您如何……”
“烬王台端光临,不知……”
对,她必然还在内里等着他!
立在林锦身边的管事眼疾手快,一拳轰出,刹时将矮凳击得粉碎!
祁烬,到底干了些甚么!?
右相林锦就坐在他们面前,跟没事人一样,笑着让他们不必惶恐,持续喝酒吃肉,不醉不归。
来宾们被相府的侍卫以庇护为名囚禁在正厅内。
谁晓得皇上圣旨赐婚的婚事,还能闹出这类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