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黏在伤口上,收回刺痛,祁烬却无动于衷,耳际只回荡着她的声音。

仿佛能够读懂贰心中的纠结和痛苦,左倾颜神采温容。

让林家与齐王狗咬狗,一向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不!”棠贵妃惊叫一声。

“你,为何不像母妃那般活力?”

连他都晓得,林家谋逆案畴昔半个多月,皇上迟迟未有定夺,朝堂上御史们的奏折如同雪花似的漫天飞舞,接二连三弹劾烬王殿下掌管的枢密院毫无作为,乃至有人大胆质疑烬王偏帮右相,结党营私,故而迟迟不肯动林家的人。

棠贵妃瞋目圆睁,尖声骂他,“我看你才是疯了!”

“你内心的煎熬,我一向明白的。”这也是她一向不肯让他入局的启事。只是,就如他所言,他与母亲毕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个面貌被毁的庶子,拿甚么与祁衡去争?”

“混闹。”

......

“母妃!”他扬襟,双膝重重砸在地上。

“儿臣得知母妃所受委曲,恨不妙手刃那卑鄙无耻之人,可常言道,子不言父过,儿臣有力手刃生父,对不起母妃的哺育之恩,此其不孝三!”

棠贵妃用力点头,“是我不肯说……”

他这一剑力度不算轻,除了贯穿她手背的一道伤口外,他的额角也被划开了一截。

祁烬不闪也不避挨下这个巴掌。心中如同即将喷薄而出的滚烫火山,不断地翻滚沸腾,蠢蠢欲动,一双眼睛变得通红。

“拜见三殿下,林锦开口了,不过他说,需得你亲身去一趟。”

只见她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将红色的粉末倒在帕子上,再悄悄沾到祁烬受伤的额角上。

两人走出眷棠宫,闵月跟在他们身后,拉开了一段间隔。

抬眼已是惯有的清贵倨傲。

祁烬磕完头却未起家,面沉如水开口,“孩儿不孝有三。”

那人的身影消逝在宫墙绝顶,左倾颜道,“你快去吧,我本身归去得了,又不是不认路。”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到她手上,沉声开口,“我那一剑力道不轻,你的手当真没有伤到经脉?”

拗不过她,他只得轻点她的鼻尖,“祁晧将北境琼丹的事栽在林诩风身上,林锦定不会放过齐王。你归去等着,最迟明天,定会有好动静。”

“那日在烬王府,你对我说过的话,莫非都忘了吗?”

她光荣,他的这一面只在她面前闪现。

手背一阵钝痛,下一瞬,她受伤的手已被祁烬捧在掌心。

可这眷棠宫人多眼杂,他只得奋力禁止着,将面前笑靥如花的少女拥入怀中的打动。

左倾颜眼中掉下泪来,看向他的神采有些忿然,但更多的是心疼和无法。

本日她方知,高慢冷傲的烬王殿下也会有脆弱的时候。

“是,殿下!”

“我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来这么气我的?!”

当他的目光落到棠贵妃那张疤痕交叉,皮肉狰狞发展的脸时,面色蓦地煞白。

祁烬的心软得一塌胡涂,温声解释。

“唯今之计,只要父债子偿,向母妃赎罪!!”

猛地磕了几个响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悲忿化作力量,狠狠砸向冰冷的地砖。

见他神采摆荡,棠贵妃抑声道,“颜颜说得对!本宫养你十六年,你既然想酬谢我的哺育之恩,那就替我扳倒皇后母子吧。让本宫有朝一日也能挪进寿康宫,当一回这全天下最高贵的女人。”

这时,一名枢密院使仓促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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