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辞职。”

祁烬又道,“母后想让四弟顺利执掌黑甲卫,自是要替他打扫停滞,不过儿臣感觉,黑甲卫和御林军皆是保卫皇城和庇护父皇的,不宜成为比赛权力的捐躯品。”

“皇上真要动齐王?”卫鸢敛眉问。

卫鸢俄然开口,“皇上,就算林锦阐发得有理,却没有本色性的证据和证人,可林家的军用火弩和练习有素的那批弩卫,倒是铁证如山,以是微臣感觉林锦这么说,不过是想祸水东引罢了。”

“私仇自是私底下报,现在儿臣立在乾政殿前,理应一心为父皇分忧。”祁烬不卑不亢,一派凛然。

他没有健忘殷氏最后的那句话。

“一个好的将领,决定了一支军队的凝集力。黑甲卫能够没有儿臣,却不能没有刘煜衡。”

“莫非卫统领也感觉,朕他动不得?”天子语气上扬,端倪却沉了下来。

喜新公公静悄悄上前,“皇上,殷氏还关在慎刑司呢,如何措置,还请皇上示下。”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祁烬说得很对。

“摆驾,朕亲身去看看她。”

自烬王入了乾政殿后,殿内气压降落。时不时传出天子的低咆痛斥声,内侍们微微颤颤缩着肩膀守在门口,不敢收回半点声响。

祁烬分开后,天子沉眉沉思,似还在回想着祁烬的那些话。

此言一出,天子内心格登声响。

祁烬的这句话,就这么深深地刻进他脑海中。

“依儿臣看,林相才真叫深藏不露。”祁烬俄然一叹。

“刘煜衡是从一个无权无势的豪门后辈一步步凭着本身的才气,立下功绩,一起升迁到黑甲卫副统领一职。他治军严明,对事对人公允公道,在黑甲卫中极有威望。”

“四弟若真能戒了酒色,必能胜任黑甲卫统领一职。”

祁烬却无所害怕,直视天子,“除非,父皇不想要畴前的那支黑甲卫了,那您尽能够将刘刘煜衡撤换,儿臣毫不会再多言半句。”

高高叠起的两垒,将案桌后天子黑沉的神采挡得严严实实。

若连刘煜衡也撤换了,以祁衡的才气,不知要把黑甲卫折腾出甚么模样,一个不慎,反而把他身边最强的战力给折腾没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林锦那老狐狸,晓得的东西确切太多了,万一......

“齐王在治水期间贪墨工部拨下的赈灾款和收受蔚县本地官员贡献银,在建堤坝防治水害中偷工减料,肆意减少剥削河工的银钱,乃至朝廷拨重款治水却见效甚微,蔚县百姓受尽天灾天灾,苦不堪言,请父皇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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