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密钥事关严峻,他不能单凭左倾颜的几句否定,就信了她。
她拎着裙摆快步朝殿外走去,一身红艳的长裙很快被逐步变大的雨滴打湿。
左倾颜很当真地想了想,然后点头,“除了掌家对牌,其他的没有了,皇上若还不信,能够找袁叔问一问,祖父病重后,是我一向为他扎针医治,袁叔一向在中间看顾着,祖父跟我说过甚么,给过甚么,他比谁都清楚。”
夏夜的雨时缓时急,不过两刻钟,雨势变得很大,风将外院的树叶吹得猎猎作响,伴跟着闷闷的雷鸣声,彷如一头巨兽,几欲将空位中间摇摇欲坠的俏人儿一口吞噬。
左倾颜神采惶然,目光纠结,在他警告的眼神下终究开口,“皇上说的到底是甚么钥匙?”
狐狸尾巴总算暴露来了。
左倾颜心中暗骂,面上却一脸莫名,“甚么东西?”
你侯府的金山银山,还能多得过皇宫国库吗?
面对左倾颜的声声诘责,天子却一句也答不上来,只冷着脸凝睇她微白的俏脸,似在压抑着熊熊燃起的气愤。
殷氏这画的都是甚么鬼。
在甚么处所闻过?
俄然,白布上一阵熟谙的芳香沁入鼻尖。
“皇上明鉴啊。”左倾颜暴露惶恐的神采,连声解释,“臣女是真的没见过,这到底说谁乱嚼舌根,说祖父给了我这类东西?这钥匙到底是干甚么用的呀,我们侯府可没有这么奇特的锁!”
谁要你家对牌钥匙?
她适时地暴露一抹少女的娇羞,红着脸垂下眼眸。
左倾颜走进乾政殿,就闻到了一股男女之间的情蘼味道,顿时一阵反胃。
左倾颜拾起白布一敲,几乎嗤笑出声来。
夜凉如水,殿外下起淅沥沥的细雨。
纵使被雨水打湿了眼睫,几近要抬不起眼,她仍然毫不逞强直视着他。
不管如何,都得先让她吃刻苦头再说。
这臭丫头,倔起来跟祁烬那狗崽子还真是有得拼。
左倾颜下认识地遐想起殷氏,但是却记不起在殷氏身上何时闻到过这类芬芳香气。
“丫头,朕晓得你是个聪明的,胆量也大,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他坐到龙椅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她,“朕的一众皇子当中,烬儿无疑最是出类拔萃,贰内心属意于你,也跟朕提过多次,要娶你为妃。”
她扬裙跪下,一张娇俏的小脸正对着乾政殿,隔着不算远的殿门与他四目相对。
天子看向她时,神采暗淡不明,“传闻老侯爷病重时,曾拜托于你一些东西。”
这个味道,有点熟谙啊……
左倾颜却公然点头,“这么奇特的钥匙,若我能见过一次,定是毕生难忘了。”
“皇上,烬王殿下求见!”
天子撇过脸,也不看她甚么神采,对着喜新道,“左倾颜殿前失礼,把她拖到殿外,今晚就让她淋着雨好好跪一跪,复苏复苏。”
现在这些孩子,如何一个比一个倔呢!
都说王八绿豆看对眼。
左倾颜猛地抬眸,眼神有些忧愁。
“多谢公公照实相告,既如此,本殿陪着她便是。”话落,回身朝着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女子跨步跑去。
忍不住腹诽,他耐着性子道,“老侯爷没有伶仃将甚么东西交给你?”
此时,天子的神采全然冷了下来,眼里的耐烦也逐步消逝,“丫头,朕与你好好说话,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喜新一脸可惜地摇了点头,抬手指着左倾颜地点方向,低声道,“殿下与其求皇上,不如劝劝左大蜜斯,把该说的都说了,皇上但是开了尊口,若大蜜斯肯说实话,便为你们二人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