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双拳紧握,绷紧了下颚,目光一片赤红。
“现在成全了你,将你过到她膝下尽孝,你却又舍不得嫡子的荣光了?”
“以是,二公子感觉又是我的错了?”
左兆熙闻言一怔,回过神来,脸上又惊又怒,“左倾颜,你还没完没了是不!?”
“嫡子的荣光是我母亲给你的,你想认殷氏为母,天然不配成为嫡子!”
她垂眸隐去精光,低声道,“倾颜晓得该如何做,请祖父宽解。”
“你又胡说些甚么!我何时说过——”
“我向来没有让殷氏代替母亲的意义,我只不过是感觉她名不正言不顺掌管侯府,实在有些......”
“被人哄上几句就神魂倒置不知所谓,像你这类蠢货,可别在外头说是我二哥!本蜜斯丢不起这小我!”
“丫头,这事是你二哥不对,祖父罚他跪在你母亲灵前好好检验便是。”
待她转头,左兆熙张了张嘴,想报歉却又拉不下脸,声如蚊讷说道,“左倾颜,我不晓得月儿她会......”
左兆熙看着她的身影消逝在门口,骂骂咧咧几句,忿忿跪到蒲团之上,后背的剧痛让他面色有些狰狞。
老侯爷转过身来,通俗的眸光落向她。
若不然,一个妾室伙同娘家人暗害嫡出蜜斯,就算仅是知情不报,也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蠢货!”左倾颜忍不住骂道。
左倾颜再也懒得理他,拂袖而去。
“祖父,让孙儿去!我定要让林染风吃不了兜着走!”左兆熙双目迸出狠意,瞥见左倾颜时却有些羞窘,“左倾颜,你放心,二哥这就给你出气去!”
“那熙儿愿不肯意用这把短剑庇护mm呀?”
“要晓得,这天陵城大要上看着安稳安静,繁花似锦,可公开里甚么肮脏手腕都有。”
左倾颜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老侯爷微弯的背影上,她一向迷惑,当年父切身故,母亲被迫入宫的事老侯爷晓得多少,对此又持甚么态度。
“祖父!”左倾颜俄然跪了下来,寂然道,“恳请祖父将左兆熙过到殷氏名下,孙女感觉,他实在不配做母亲的儿子。”
殷氏和左倾月被带走后,虫草也押着翠微先行分开。家祠中堕入一片诡异的温馨。
“……”
左兆熙被怼得脸上发热,忍着气道,“你常日里如有月儿一半和顺体贴,我又如何会曲解你?”
目光不由自主落到慕青的牌位之上。
“我——”左兆熙一噎,又感觉她所言也不无事理,于这类事上,女子本就是亏损些。可就这么放过阿谁狗崽子,未免太便宜他了!
左倾颜瞥了他一眼,“你若想让我身败名裂,青灯古佛常伴平生,就固然去闹。”
可现在,他一想起左倾颜那双涨得发红的俏目,心中不由一阵晦涩。
左倾颜抬腿欲走,却被左兆熙一把拉住了袖子。
“你说甚么?!”
恍然想起儿时,他恋慕大哥能够跟着父母亲练剑,常常偷偷趴在草丛里偷看,母亲送给他五岁的生辰礼,就是一把竹木短剑。
她在宫中受了那般欺辱,而他却喝得酩酊酣醉,一无所知!
见左倾颜侧着脑袋不说话,老侯爷揉了揉她的头,“好了,你们兄妹两也不要做无谓的争闹,都是一家人。转头我让袁野给你挑几个暗卫,你一个女儿家,出门的时候记得要多带些人,不成落单。”
半晌以后,祠堂内的袅袅烟香总算让他暴躁的心垂垂沉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