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岐想起此行来意,行动一僵。
“这位想必是殷尚书殷大人了。我祖父头七未过,殷尚书便带着这个害死我二哥的混蛋上门,是要挑衅欺负我定国侯府没有长辈吗?”
左兆桁倒是踌躇,“只不过……”
“侯爷曲解了,老夫只是想问问看,左大蜜斯可有甚么门路,或者熟谙一些药材商。”
她忿然的目光毫不粉饰掠过殷沛,落在沉稳无波的殷岐脸上。
左兆桁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本来如此,那殷尚书直接问她便是。”
“殷家的人来做甚么,想要落井下石吗?”
天子和他算计定国侯府的事,左兆桁应当是不晓得的吧。
四目相对,殷岐一向打量着他的神采,试图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这丫头的确毫无教养可言!
“你是想跟我买药?”左倾颜打断他的废话连篇。
这话倒是提示了他。
这时如有殷家帮衬,定国侯府也不至于盛宠极衰,无枝可依。
左兆桁扫了他一眼,“我记得你,就是你跟殷氏联手设局,坑害我二弟的?”
这是讽刺他明知故问了。
恐怕左兆桁借机秋后算账,从速拦下。
左倾颜仿佛没听出他话中意有所指,面上含愠。
殷岐下认识皱眉,“不是买……”
“不碍事,侯府有丧,左大蜜斯与老侯爷祖孙情深,悲伤在所不免,老夫不会放在心上。”
她清楚是用心想要热诚殷家,废弛祖父的名声!
殷岐一噎,有点不适应左兆桁这般坦直的说话体例。见殷沛沉脸想要发怒,赶紧按住他,朝他摇点头,耐着性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