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这是如何了?”谭晓卿发觉到她心境不稳,柳眉轻拧,不会是跟烬王吵架了吧?

这批药材代价不菲,且是殷岐和户部那些人甘心放血也要弄到手的,这丫头就这么给了他,竟也不怕他把东西卖了数银子?更甚之,干脆拿着这批药材投诚殷家,祈求庇护?

谭仲廷摸着鼻子沉吟,“殷岐当真猜不到是你搞的鬼?”

“谭大人,烬王后天解缆北境,殷岐现在保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定会派人盯着定国侯府。”左倾颜安闲不迫,将纸笺塞进他手里,“时候紧急,请谭大人先回府一趟,避人耳目,半夜时分再暗中行事。”

但愿,他看到药价的时候,还能像本日在灵堂前那般振振有词,披肝沥胆,一心忠于皇上,报效朝廷。

谭晓卿大吃一惊,“老侯爷病逝与殷家有关?”

齐王夜袭定国侯府,还死了那么多人,烬王率御林军和黑甲卫齐齐出动,都没能将人抓返来。

“是。蜜斯。”黄芪应下,却见左倾颜递给她的除了信封另有一个装药的瓷瓶。

咳——

左倾颜目光澄彻。她一派安然看着谭仲廷,仿佛底子不晓得他在不测些甚么。

“发甚么呆?”左倾颜见她没动,不由扬眉。

她向来不是养在深闺不知窗外事的闺阁蜜斯,对这天陵城中的风向,还是有必然感知的。

呛得眼泪鼻涕直飚。

“算是吧。”

“上好的救心丹。”左倾颜眉眼未抬,对着铜镜开端打扮打扮。

“人选倒是有的……”

左倾颜理所当然点头,“把他气晕了,还如何银货两讫。”

这事一看,就不是他这类无根底无家底的芝麻小官能管的闲事。

左倾颜却觉得他在抱怨定国侯府没出人手帮手,“我身边的人都是熟面孔,就不畴昔招眼了。还得请多多大人操心,找些靠得住的人搬药才是。”

她缺的是白花花的银子,那老东西的命可值不了几个钱,平白摊上一堆费事。

谭家父女分开后,左倾颜提笔写下药材的详细代价票据,封存好交到黄芪手中。

想起她承诺过大哥,要向他坦言选妃宴当夜的奥妙。

她晓得左倾颜自从重伤以后,还没完整养好又生了一场大病,这才病好几日,老侯爷便去了。若不是定国侯及时回京,现下这偌大的侯府诸事,都要靠左倾颜独立支撑。

谭晓卿冷哼,“你要不信,让你家烬王殿下亲身过来瞧瞧,我用我爹项上人头作保,他见了你,必定要心疼死。”

提及烬王,左倾颜不像常日那般面露羞怯,反是神采微滞,唇角的笑意都淡了下来。

谭晓卿何尝不晓得,左倾颜这是怕扳连她们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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