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时,那北戎兵已经被削下半个头颅,红色的脑浆迸裂,模糊几点还溅到杭雪柔身上。
“本殿令尔等不吝统统代价,遵循本殿的方剂配置药材,一日以内配齐两万份药材,一半给边军,一半分发给外头的百姓,不得担搁!”
祁烬眉眼一掀,如同虎睨狼顾。
“本殿,说到做到!”
他们满目惊惧瞪大眼睛,“烬王你!你竟然割了孟长老的舌头!”
“烬王殿下千岁千千岁!”
“驾!”
你也要谨慎。
“连你这个保护都欺负人……过分度了你们这群狗男人……”
笛吹雪默了默,“让他们按这张方剂配药,奉告他们,出了事烬王担着,寄父出关也见怪不到他们头上。”
“砰”一声。
各大长老循声看去,相互互换了个眼神,才慢悠悠起家,“拜见烬王殿下!”
再回到杭雪柔身边的时候,手臂上又多了几道口儿。
他们药王谷为了北境百姓殚精竭虑,日夜茶饭不思跟阎王抢人,救了那么多性命,烬王竟然敢对他们动粗!
话落,祁烬利落甩袖而去,留下一屋子面色乌青的长老们。
“你哭够了从速下去!”
长老们身形摇摆,差点摔在地上,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烬王你——”
祁烬喊了一声免礼,便策马冲进药王谷,不管不顾闯到议事堂前,才翻身上马。
高,相称高。
开阳被她推得一个趔趄,醒过神道,“我晓得了,我会尽快奉告主子。你快下去吧,从这边走,本身谨慎点!”
杭雪柔惊叫一声,后衣领就被一只大手揪住,悄悄松松提了起来,毫不包涵今后甩去——
待见到上面善悉的笔迹,笛吹雪发笑,“难怪烬王容不得旁人质疑这张方剂……”
不得不说,烬王本日所为,真是狠狠地动慑了这帮老头子,也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旬日畴昔,就算是烬王和八千黑甲卫有三头六臂,这座城,怕也该守不住了吧……
坐在一侧的紫袍长老满不在乎嘲笑,“敢问烬王殿下,你懂药吗?如果不懂,老夫鄙人能够给你解释一遍,也叫你晓得,你那张方剂有多么不堪入目。”
开阳眼角青筋直跳,忍不住捂住耳朵怒道,“你别哭了,哭甚么哭!”
百姓们自发跪下叩首,目光透暴露难以言表的钦慕和崇拜。
“把烬王的药方取过来给我看看。”
他就不怕遭天下百姓唾骂恩将仇报冷血暴戾,坏了名声,自此与那张龙椅无缘!?
紫袍一声惨叫,脸上已多出一条长长的血痕,他捂着嘴,血流如注,却发不出其他声音。
不过这回她没再失控,一把抓住开阳的手臂道,“快奉告你家主子,药王谷的人底子没有按左倾颜的药方抓药派给百姓,再不去禁止他们,药材就让他们嚯嚯没了!”
开阳还处在震惊中,任由她折腾,“你是说派出去的药不能治病?”
笛吹雪满手是血从紧闭的抢救房走出来时,就听到药童们窃保私语说烬王踹飞了药王谷大门,还对药王谷的人动了剑,把一众长老们吓得骨头都快散了。
那帮长老常日里最爱倚老卖老,经常连少谷主说的话也不听。
祁烬获得动静的时候,一双眸子冷得足以淬出寒霜。
细心扣问下,才晓得杭雪柔早上在议事堂碰了一鼻子灰所为何事。
长老忍不住辩驳,“两万份,一日以内如何能够完成?人手底子不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