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他输不起!
“……蠢货!”
话落,他猛地拽起左倾颜的手臂,点足飞向与萧桡打得难明难分的黑袍。
卤莽地推了她一把,云溪冷道,“这个女人,能让烬王投鼠忌器!”
若换成那些娇滴滴的天陵贵女,碰到这环境早该哭爹喊娘梨花带泪了。
可惜是祁烬的人,必定不能留下。
云溪没有瞥见她眼底的酸涩,一双冰冷的眼眸紧盯着祁烬。
云溪一双眼睛古井无波,脸上尽是淡然。
这时,一个北戎亲军仓猝跑来,“国师,神策军主力都到了,神策军主帅喊话,说两方各自退兵十里,择日再战。”
明显是曾经存亡相托的过命友情。可惜,那份夸姣的影象只在她的脑海中存在过。
兰提真穆在听闻祁烬为救一个女子,宁肯舍了手中兵刃,不管不顾还是以受伤后,阴沉的端倪总算有了一点起伏。
早在听到兰提真穆重伤未死,且人在阵前时,一个大胆的设法浮上左倾颜脑海,袖中一个纸包被她悄悄捏破,粗麻绳下,不着名的粉末沾了满手。
“虽不晓得你从哪得知我的名字,但我肯定,我从未见过你。”云溪在她耳后低语,声音冷酷,“以是,你也用不着假惺惺再与我套近乎。”
想起方才两人之间奇特的眼神,左倾颜想找的云溪,莫非就是他?
“你……”黑袍一张口,就见一道银色刀光破空袭来。
黑袍闭了闭眼,目光扫向一向沉默不语,神采沉凝的左倾颜。
他看向云溪,竖起了大拇指,“你叫云溪是吧,转头记你一功。”
烬王和叶轻紧绷的神采,叫人忍不住也跟着屏住呼吸。
世人瞋目之下,云溪薄唇勾起,熟谙的声音冰冷彻骨,“跪下求我,我能够考虑考虑。”
这张脸……
可那人,清楚与黑袍国师干系匪浅,就连所使的刀法都如出一辙!
阿谁蠢货,清楚是怕被他抢了功绩,得了军心!
“我倒感觉二王子的发起甚好。”
祁烬面色大变抬步欲追,拉扯到胸前血淋淋的刀口,脚步一颤,大豆般的盗汗滑落脸颊。
他扫过左倾颜的脸,心中肝火更甚,“不但傲慢,还卑鄙无耻!”
云溪横刀劈出,迎上萧桡凌厉的锋刃。
黑袍眼底掠过一抹惊奇,目光落到左倾颜莹白如玉的脸上,握刀的手俄然一僵。
左倾颜气得满身颤栗,一转头,刀锋刹时又逼近了一寸。
现下固然神策军赶到,东陵有了救兵士气大盛,但是现在的神策甲士数不敷三万,并且连日赶路人困马乏,烬王又负伤,黑甲卫和参战边军几近全军淹没,恰是一鼓作气拿下嘉北关的好机遇!
“是武义侯世子叶轻。”
“主子……”
兰提真穆也不希冀他回话,回身看向祁烬,故作沉吟,似笑非笑道,“要不然,你先自断一臂,然后渐渐走过来,把你的女人换归去?”
他捂住受伤的胸口,缓缓走到左倾颜身后,一把扯过她,抬手就捏住她的下颌,意味深长道,“长得倒是斑斓……”
存亡搏杀过后,仅余一片萧瑟。
他晓得,左倾颜一向在找云溪,但是翻遍定国侯府的暗卫名册,却从未见过这个名字。
若真如此,她决不能谅解本身!
当看到他为救这个假装成神策军的女子,连随身兵器都掷了出去,不带半丝踌躇时,云溪就已经下定决计要擒下这名女子。
左倾颜被黑袍的亲军反绑双手,带到了两军阵前。